不知过了多久,帐内的动静才停了下来,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床榻上更是一片狼藉。
男人扬声一喊,下人们安静的进来收拾,又是一番折腾。
重新沐浴以后的男人回到床上,脸上满是饕足,把背靠着他缩在墙边的人捞回来以后,又十分“体贴”的给人揉按着双手。
即使那人一直不理他,他也不恼。
黑暗中的姜瑜被欺负得眼尾通红,想起他方才狂浪下流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忍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的冲动,在心里暗骂他禽兽。
但好在他明日就要回去,短时间内不会再过来,她总算能清静一段时日。
翌日清晨,姜瑜谨记自己的本分,把人伺候得好好儿的,将他送出了门。
男人惊讶于她的变化,又满意于她的识趣。
出门时,他看着始终围绕着他忙活的姜瑜,如此娴静柔顺,心想,或许日后他真会给姜瑜一个名分。
姜瑜站在门边目送男人出门,如同每一个普通的内宅女子一般。
直到裴钧煜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门口,她收起脸上的笑,提裙转身回房的那一刻,她面上才终于出现一丝显而易见的疲惫。
裴钧煜将要踏出小院门口时,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见已经一个转身回房的背影。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裴钧煜果然没有再来。
姜瑜在这座小院子里,不用谨小慎微的伺候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不用时刻压抑自己的情绪,做一些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心态松弛之下,她的身子恢复得极好,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许多,连胃口也好了不少。
偶尔她抬头看见这四方的天,也会想起从前在十里村的日子,想起自己以往总盼望着嫁个好郎君,这样就不用再寄人篱下。再添上几个可爱的孩儿,日子平淡,却令人心安。
但世事难料,如今的她已沦为令人不耻的外室了。
锦衣玉食又如何,不还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