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老太太正忧心忡忡的提起裴钧煜丁忧一事,“煜哥儿,你此番因着你父亲的事突然回京,圣上和太子的态度如何,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老三和老四还在书院,守孝三年,也正好再打磨打磨。祖母担心你……”。
“祖母安心,孙儿自有安排。”
老太太看着孙儿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下也稍稍安心了一点儿,一脸欣慰,“罢了罢了,你自小主意就大,祖母也不细问了。只是日后,我们国公府的门楣就真正交到你手上了,交到你手上,祖母是放心的。”
说到这儿,老太太似乎想到什么,又幽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是你年岁不小了,亲事本就没有着落,这样一来,又得再等上三年了。”
不知怎的,裴钧煜突然又想起姜瑜那张无措的小脸儿,但也不过是一瞬,他便又拿出往常那一套说辞搪塞起来。
老太太听出他的敷衍之意,面上不显,心里却暗叹一口气。
而边儿上坐着的安氏听出裴钧煜不仅无心婚娶,似乎也没有上心的世家贵女,心底忍不住暗自窃喜,眼眸飞快又贪婪的看了一眼对面气定神闲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克制的恋慕和哀伤。
掩藏在心里深处的爱而不得在看到眼前心爱的男人时又悄然兴起,折磨得她快要发疯。
但好在此时,这个男人虽不属于她,但也还不属于其他女子。
不知不觉的,外边儿裴钧昊的板子打完了,人也彻底晕了过去。
卓星进来回禀以后,几位主子才回去各自歇息了。
安氏却还得把已经成了一滩烂泥的裴钧昊带回去照料,看着不省人事的丈夫,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厌恶。
另一头,被裴钧煜送回屋里的姜瑜在春雨的照料下,草草洗漱完就躺下歇息了,她甚至没有力气跟春雨解释她今晚遇到的破事儿,更不敢让她看见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
只希望等明天太阳升起,她还能有力气面对残破不堪的自己。
一夜破碎又凌乱的梦,早上醒来,她不仅身子酸痛,还头疼不已。
但她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又重复着昨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