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愣,然后就看着,那小乞丐一下子扑到年轻人的怀里,肩膀一缩一缩的。
尤川红感受着怀里毫无感情地模拟哭泣的某人,忍着笑,直接抱着她起身。柳醉玉一僵,一大只缩着没动。
“老板,这个铃铛我要了。”尤川红指了指那个小铃铛。
那是一个金色的坠着链子的铃铛,半镂空,外镀金黄,刻着祥云纹,前面刻着一个“福”子,里面是一颗染成红色的圆豆子。
一听要买东西,老板立刻把不快抛之脑后,喜笑颜开地把东西给他包起来:“来,您拿好嘞!”
尤川红空出一只手接过,随手将小盒子塞到怀里——实际是硌到了柳醉玉,接着被她拿住了。
尤川红就这么抱着人往回走,走了一段路,他看着怀里的一大只,压低声音笑道:“花儿是打算一直赖在哥哥身上?”
柳醉玉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肩头,声音有点闷,但平静之极:“我受了惊吓,走不了路。”
“呵呵!”尤川红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了。”
柳醉玉不说话,不撒手,享受着身下的“坐骑”。
小孩儿罕见地犯懒,尤川红也就由着她去。
他想起巷子的事情,便问她,结果刚问出口,他便感受到脖子上的胳膊一紧。他立刻停下脚步:“怎么了?”
“蓝衣,怎么样了?”柳醉玉问道。
尤川红愣住,只给她一片沉默。
柳醉玉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尤川红看着她微颤的瞳眸,轻轻地道:“她,已经去了。”
“什么?”柳醉玉一惊,下意识往后张,尤川红赶紧闪身拐进角落,将她放下来。一放下来,却接着被她抓住了衣领。
小姑娘少见地失态,一连串的追问:“发生了什么?她头上的伤虽然很重,但不该致命的,只要看过医师休养就能好,为什么会出事?难道府里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吗?”
尤川红心道,若是没发现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可被人发现,却反而遭了罪。
他解释道:“陈二逃出府被发现,陈夫人派人寻找未果,就把在那儿的蓝衣带了回去问罪。蓝衣重伤后又受刑,没撑住。
我回去时,她已经不在了。”
柳醉玉身体一僵,瞳孔颤了颤,她嘴巴张开,却又缓缓合上,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能说什么?
说她没想到?说她以为蓝衣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