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童非怒火上涌，“我不需……”

眼神在看到病床上的姜崇明时，声音戛然而止。

她冷下了脸，“不需要，你走吧，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非非啊。”姜崇明声音有些虚弱，朝姜童非的方向伸出手。

姜童非赶紧越过周砚南过去，把手放在姜崇明掌心，“爸。”

周砚南原本站在病床边，见此后退两步，把位置让出来。

姜崇明握着姜童非的手紧了紧，说话时却是看向周砚南，“周先生，能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跟非非单独说。”

周砚南敏锐地捕捉到了姜崇明的称呼变化，眸色暗了暗。

看来自己刚刚跟姜崇明说了那么多，一点效果也没有。

他踟蹰片刻，点了点头，“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说完恋恋不舍地看了姜童非一眼，转身出去。

等他离开后，姜崇明拍了拍姜童非的手背，“说吧，你跟他怎么回事。”

“没什么。”姜童非欲言又止，她现在摸不准姜崇明的情况和心思，如果告诉他，她和周砚南分手了，会不会承受不住。

“爸，如果……”

“嗯？如果什么？”

姜童非双唇抿得很紧，内心陷入天人挣扎，最后认命一般，“没什么。”

她终究不敢拿爸爸的安危开玩笑。

如果爸爸知道她和周砚南分手，一气之下有个什么好歹，她会后悔一辈子。

“非非，你是不是想和周砚南分手。”

姜童非一惊，“爸，你怎么……”

“他刚刚跟我说了很多，说是他做错事，惹你生气了。”

话里话外都想让他劝劝姜童非，让她消消气。

他能听得出来，姜童非这次不是简单的生气，否则周砚南不会找上他，并且还想让他出面撮合。

“爸，对不起，我和周砚南……可能不合适。”

“不合适就不合适，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姜崇明眼里有淡淡的愧疚，“非非，你老实跟爸说，和周砚南在一起，是不是因为爸爸的病情。”

姜童非想否认，她不想让爸爸觉得愧对自己，然而话到嘴边，对上姜崇明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否认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