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槐再次行礼,感激道:“萧夫人和董嬷嬷的大恩,小女子铭记于心。董嬷嬷,小女子在肥田村的确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不过,小女子的这点难处不算什么,小女子最担心的还是卢县令的名声”。
“卢县令的名声?这……怎么回事?”董嬷嬷明知故问,陡然提高了声音,面色都严肃了几分。
顾青槐抬手,指向了尤月柔:“这个女人自称是县令宠妾的表妹,之前她说,卢县令什么都听他宠妾的,那宠妾想要他干什么,卢县令就得干什么,而且,这女人还说,她可以让卢县令把我们都抓进大牢。
我就纳闷了,她一个和男人乱搞男女关系的姘妇,竟然敢指使县令大人,卢县令可是朝廷命官!”
“贱人!你胡说!我没有那样说过!你不要污蔑我!”尤月柔眼露惊恐,颤着声音大叫。
顾青槐冷笑:“我胡说?我污蔑你?先前你说那些话的时候,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到了!
董嬷嬷,我说的这些千真万确,不信的话,可请卢县令亲自来调查。
他们如此嚣张,不是败坏卢县令的名声吗?这要是被卢县令的政敌对手知道了,会不会当作把柄,来攻讦卢县令?”
尤月柔吓得全身发软,险些瘫在地上。
原来,这大肚子贱人在这里等着她呢,难怪先前她会反复确认那些话。
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连累表姐。
不过,表姐给卢县令生了三子一女,而那黄脸婆只生了一个儿子,还是个病秧子,县令大人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把表姐怎么样。
宋文杰一家和宋里正、宋族长皆都面色呆滞,浑身开始冒冷汗。
村民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先前那些叫嚣着要将顾青槐几人打成肉酱的人都缩进了人群里,想要悄悄溜走。
董嬷嬷面沉如墨,冷眼看向尤月柔,厉声喝道:“无耻贱妇!你竟敢和那贱妾一起打着县令大人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败坏县令大人的名声!此番,我定要回去禀报县令大人!
另外,宋家家风不正,德行败坏,宋文涛根本不配参加科举,我也会向县令大人如实禀报,摘了他科举的资格!”
宋焦氏和宋文杰瘫在了地上,遍体生寒。
“不,不是那样的,董嬷嬷,我家文涛是秀才,将来要在帝都做大官的!县令大人想要他做女婿,以后我们宋家和县令夫人就是亲家啊,求求董嬷嬷和县令夫人说说好话,千万不要摘掉他科举考试的资格啊!”宋焦氏爬到董嬷嬷面前,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
董嬷嬷一脚踢开她,冷笑道:“我家夫人可没有女儿,你家儿子算哪门子的女婿?休要再胡搅蛮缠,不然,你们全家下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