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块道:“以后,小槐丫头有啥事,我们可不能袖子旁观”。
孟无灾噗嗤一笑:“方块叔,是袖手旁观,不是袖子旁观”。
“管它呢,反正都有袖子,意思对就行”,方块咧开嘴嘿嘿笑。
有部分人舍不得吃,就把馒头放进衣兜里,打算带回去给家里人都尝一口。
吃完馒头,大家干活更卖力了,仿佛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劲儿。
北麓县。
与北蛮交界的边陲山村。
正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明晃晃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永安村的人都在家里歇晌,村子里静悄悄的。
村中某处背阳的墙脚下坐着一个满身补丁,瘦得皮包骨的麻衣少年,他两眼无神地望着远处起起伏伏的城墙。
在他身侧坐着另一个衣衫破旧,骨瘦如柴的灰衣青年,青年神情呆滞,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我的炫儿被狼叼走了,小小的身子被狼群撕碎了,好可怜啊,我的炫儿啊,我活着没有希望了,我不想活了……”
麻衣少年转头看他一眼,无力地安慰道:“阿修哥,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这话是对灰衣青年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两天前,他二哥的尸体被送了回来。
灰衣青年依旧麻木着脸喃喃自语,像是没有听到麻衣少年的安慰。
麻衣少年长叹一声,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怜悯地看了一眼灰衣青年,转身离开了。
麻衣少年名叫于榔头,是永安村的军户。
永安村坐落在与北蛮接壤的边陲,时不时受白蛮骚扰,一点也不安全。
村民们便给村子取名永安村,希望此地永远平安。
于榔头的大哥二哥死在了战场上,三哥又被征了兵,现在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了。
几天前,村子里忽然闯入一群狼,叼走了阿修的儿子炫儿,自此,阿修便像疯了一样,逢人就说他的炫儿被狼撕碎了,他没有希望了,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