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现在抓到了吗?”
“还没有,似乎是早有预谋,当天晚上就已经去国外了……”楚衡声音有点冷,取下了眼镜,镜腿在旁边的桌上轻轻敲了敲,“但是我查到彭家有一大笔来源不明的收入。”
“知道是哪家银行经手的吗?”陈济问。
“国行。”
“那我可以托人去查一查。”
楚衡却蹙眉提醒他:“你现在刚回来,别乱用自己的职权去办事,等一下被人抓住把柄,我妹妹又要跟着你去受罪了。”
“那这个事情……”陈济明白楚衡说的话,可是这种事情要是不尽快查的话,证据一旦处理了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我也还是有点人脉的,实在查不出来的时候会来找你,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着她就好了。”楚衡并没有把事情全盘和陈济说。
因为,他查到了些不太对劲的事情。
“有事及时联系。”说着他已经站起身来戴好了眼镜和帽子,伸手捏了捏楚乐被子上冰凉的指尖,上面的绷带一圈一圈缠绕着,看得他心脏刺疼。
妹妹是最怕疼的,小时候摔一跤膝盖破了皮也能哭得惊天动地,长大了之后虽然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哭,但是眼泪也是三两天就落,委屈了哭,受伤了哭,他们要出远门了她也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实在是非常多愁善感。
可是现在的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他不得不假装失忆断绝和家里一切关系的时候,在她和陈济甚至婚礼都没有就草草结婚的时候,那么短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受伤了不吭声,也不哭,受委屈了也委曲求全……
那天衣服上血糊糊的手印始终让他心惊,同时也变得冲动,差点就暴露了自己,而且本来的计划里面也没有暴露自己身份和陈济合作的这一步,毕竟表面上他们是敌人。
很不巧,楚衡离开后不久,楚乐就醒了。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最后她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苏茵茵一身囚服,站在她的面前控诉着她。
她想要解释,但是嘴巴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走进铁栅栏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