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没有给他发问的机会,在一间牢门前停下了脚步,示意手下把门打开。
“王爷,两人都已松口。”
“好,把他们一个一个提出来当面向本官招供,吴太史,你来记供词。”
话落便有人搬来桌椅和纸笔,刘琮双腿交叠坐在一旁太师椅上朝吴琦勾手。
“大人,既然是囚犯,为何不在官府审理?”得知自己是来审案而不是被审之后,吴琦紧巴的嗓子总算能发出点人的声音。
“没办法,听说衙门不敢管,本官只好动用私刑。”
凌乱的脚步和粗重的呼吸声渐近,吴琦抬头,只见一个商贾打扮的男人被押进来,身上并无血迹,也不见明显的伤痕,甚至手脚都没被绳索束缚,只看他的样子,和囚犯二字根本搭不上边。
但他神色惊惶,进门后,押送的人一松手,他就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吓成这样还能说话吗?”刘琮嫌弃地啧了一声,“没用的东西就处理干净,别拉过来浪费本官和吴大人的时间。”
肖掌柜浑身一抖,被这无情的一句话唤醒了半个时辰前的记忆,朝着太师椅上的男人不住地磕头。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不知道他们是王爷的人,无意冒犯,王爷饶命。”
“果然没用,拉下去吧。”
“不要!我全都说,都是西阳王的指令,不这么做在彭城就待不下去,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听见西阳王三个字,吴琦手一抖,在宣纸上留下一个墨团。
“几个商团里,到了年末,谁赚得最多,第二年就能先挑新货,赚得最少的不仅只能捡剩下的,还要被罚银子。小人是看府上二位的货好,怕别的商团占了这便宜,所以才鬼迷心窍逼他们签契纸。”
“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王爷饶命。”
肖掌柜只是一无知商人,到现在还只认为自己被抓是因为欺压了武陵王府的下人,结的是私仇,把事情原委说清楚,武陵王知道了这事是因为西阳王而起就不会再过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