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差距面前,再多的诈谋奇计也不过是徒劳,他们只需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事实也正是如此,虽然不可避免地有一些伤亡,但是战略目的已经达成了。
“老伧害怕确实也有道理,这伙蛮子里还真有几个练家子,打起来能以一敌五,特别是他们的首领阿纳郴,我和柳将军两个人合力才勉强制服。”
王昭萱嗔他一眼。
“王将军的年纪都能当我们祖父了,好歹是长辈,别这样叫人家。”
饱读诗书是一回事,这儒家礼教他是一点没放心上啊。
老伧是对北边人的蔑称,嘲讽他们是粗野之人。
但同样是北边来的,王昭萱就没听他这么叫过薛让坤。
想必是打不过,所以也不敢给人家起外号。
“好好好,我以后不说了。”
刘琮随口应了她,跟王昭萱说起军营里的那场辩论。
“他一开始怎么都不同意快攻,让他看守粮草不用上战场的话一出,立马就没话说了。”
“父皇何必派他过来呢?我看王将军更适合驻守京城,横竖蛮子和北周人都打不过去。”
他脸上隐隐流露出轻视之意,王昭萱撑着额头看他,语气淡淡的说:
“说不定他真的只是想尽量减少伤亡。”
贪生怕死的武将并不是没有。
王奇略今年快五十岁了,打了三十年的仗,从前替北周攻伐柔然和大戌,归顺之后又参与北伐和讨蛮,见惯了血肉横飞的场面,可能已经厌倦了战争。
但面前这个男人才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提到打仗就两眼放光,受伤见血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等他见证了战争的残酷之后,说不定可以理解那些温和派的想法。
“嘻嘻,不说他们了。”
刘琮把人唤进来收拾东西。丫头们伺候二人洗漱之后,照旧把空间留给两位主子说私话。
“你想给咱们儿子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他紧贴着王昭萱坐着,手搂住她的肩背。
女儿的名字想了好几十个,这下可好,白忙活。
王昭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自信,就该学习姚淑媛,男女的东西都备上一份。
“你们刘家有字辈吗?”
她们家这一辈的男子从“禾”,女子从“草”。但刘琮兄弟几个好像没什么字辈。
“我们家是隔代算字辈。”刘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