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扯着嗓子嚎了一声,一边哭一边拍着身下的青石地。
“我们一家人原本做些小本生意,不知怎么的惹王爷不快,叫人抢了我们的铺子不说,还把当家的抓去了牢里。我官人他刚进了大牢,不等我伸冤就被打死在里头了。”
“老天爷啊,你要收也收我,我官人没了,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
她犹自哭天抢地,乌离越听越迷糊。
是不是找错人了,王爷忙着打仗,哪有时间去抢什么铺子,而且他是最遵律令的人,雍州境内从没听说过官府无缘无故打死人的。
看热闹的百姓也提出了异议。
“你说你家开铺子,是在哪条街上?我怎么好像也没见过你啊,我儿子就是狱卒,最近哪有抓什么人。”
跪在老人旁边年长一些的少女抹了抹眼泪,抽抽搭搭地开口道:
“诸位有所不知,小女家并不在雍州城,我们是从王爷的封地武陵郡来的,路途遥远,所以祖父也病倒了。”
武陵郡,那可远着呢,他们居然一路找到了这里来。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把目光投向了王府的人,想听听看他们怎么说。
无二已经听出了端倪,他低头附在乌离耳边悄声说:
“你去告诉淑媛这里的情况,就说有几个从武陵郡来不曾见过的人说是王爷的亲戚,请她过来辨认一二。之后再回去禀告王妃,让她不必担心这边的事。”
听他这意思,应该是与淑媛有关。
乌离朝几人瞥去一眼,点头快步往西院去报信。
等目送着乌离的身影消失,无二才拎着剑走出了府门。
“这位夫人,王爷乃宗室子弟,你说你是王爷的亲族,敢问皇家牒谱上可有你的名字?”
“我。”
“还有。”无二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今日所言可有证据?若是没有,便是诬蔑皇室宗亲,在场百姓皆为人证,你可知按律法该如何处置?”
他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意图太过明显了,想撒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遇到王爷不在,算是她们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