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你比他差多少,而是一开始就选错了。你师傅教的那些在军营里还不如多长几两肉来得有用。”
“上了战场可没人给你时间比划一套拳法,看你挽个漂亮的剑花。”
王稄瞥了一眼刘琮手里的剑,不服气地说:
“那你不是也用剑吗?”
刘琮把剑收回剑鞘里,给他看上边的花纹徽记。
“这剑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使的。亲王佩剑罢了,上战场我也不用这个。”
王稄在刘琮的营帐里看见了他杀敌用的戟,他想试着拿起来都困难。
“好吧,我不该嘲笑他们的。”
原来打仗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也没有什么武德可言,见面就是你死我活,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都没什么用。
王稄从前躲着不想读书的时候就说自己要从武,这下可知道当兵打仗并非他以为的那么好玩了。
怪不得京城的世家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儿子送去从军的。
可是姐夫是皇子,更不应该在这里啊。
阿姐之前说,皇帝舅舅不让他们回京城,可姐夫不也是他儿子嘛。
他挠了挠头,听见刘琮说:
“把你的换洗衣服拿去放柜子里,自己找床被子出来晚上盖。”
“啊?我跟你一起住?”
刘琮懒懒地看了他一眼。
“或者你可以选择住普通的营房,雍州大营拨用的经费不少,每个营房只住十个人,加你一个也还宽敞着。”
十个人?
跟今天那些满身臭汗的男人?
王稄赶紧按照刘琮的话去柜子里扯了一根被子甩到床上。
“姐夫,我跟你住。”
夜里王稄迷迷糊糊地醒来,怔怔地盯着帐顶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哪儿。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旁边的被窝冰冰凉凉的,看来他姐夫离开好一会儿了,应该不是去净房。
王稄套上外袍出了帐子,问站岗的士卒:
“我姐夫呢?”
对方指了指营帐远处的一个小土丘,王稄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果然在后头发现了穿戴整齐的刘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