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实在是可爱得紧,主子们唤你一声玉姨,你倒真把自己当成贵妃娘娘的姊妹不成。我吆五喝六,你我都是奴婢,嬷嬷又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怎么就不能同你说呢。”
乌离只恨彩枫没跟着一起来,不然怎么也得给这老货几个嘴巴子,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尊卑礼仪。
玉嬷嬷还待再说,却被王昭萱出声打断:
“四弟主动提出要切磋武艺,我夫君是个武夫,整日在兵营里同将士们操练,与四弟又几年没见互相不知深浅,下手时难免掌不住力道。”
“他只同我说两人各有来回,听嬷嬷的意思,竟伤得这样重。只怕我们王爷听了也得吓一跳。纵秋,你速去寻些上好的药材差人送来弟妹府上,也是我们做兄嫂的一点心意,弟妹可千万不要推辞。”
三言两语就把这事说成了意外,文意心下不满。人是武陵王打伤的,他本就应该亲自上门赔罪送药,如今倒好像事不关己,送些药材是他们夫妻俩友爱兄弟。
王昭萱原本也觉得刘琮打人不对,想要代他道个歉。谁知原本就是刘纪挑衅在前,他们临川王府的人还处处下绊子。
先是文意在门口一通哭诉,做足了受害者的姿态。刘琮身为皇子,统管六郡军事手握兵权,本来就地位敏感,她话里话外又暗示刘琮仗着权力赏罚无章,好像随时会要了刘纪的命似的。这一点就已经让王昭萱不满。
后头又有贵妃身边的玉嬷嬷自恃有几分体面,全然不把武陵王府放在眼里,轻蔑之意全写在脸上。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这是搁这儿唱大戏呢。王昭萱的脾气也上来了,要不是刘纪没事找事写了一封信,谁关心他来不来新野。自己要先撩刘琮,打起来了又打不过,蠢死了。
“这么说四爷还得谢谢你这个嫂子了?”玉嬷嬷咬着后槽牙,武陵王府算什么玩意儿,只有宗庙祭祀时看见玉蝶上的名字,皇上才会想起这个从马夫女儿肚子里爬出来的种。
她向前一步侧过身子对文意说:“王妃放心,等回京以后,奴婢会将此事一五一十地说给贵妃娘娘听,想必娘娘自有定夺。”
王昭萱扶了扶头上的金簪,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