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常山赵子龙也!”
“吾乃雁门张文远也!”
这两声大喝,在众异族耳中成为了梦魇,最初听见时,他们还曾想过反抗,但反抗反抗着发现……反抗,伤亡远比逃跑时要多的多,而且,还是摧枯拉朽。
所幸,他们也不反抗了。
一路闷头逃。
人是群居性动物,面临危机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抱团取暖,漠南水草丰盛,部落最多,他们便一路向漠南逃亡。
一来,期望沿途部落可以当肉盾,阻敌军追击。
二来,草原多骑,想要全歼,那不可能,还可沿路壮大队伍。
这可害苦了沿途部落,面对气势如虹,连战连捷的三十余万铁骑洪流,根本无法抵挡,数不清的部落在铁蹄下,灰飞烟灭。
这一退……又被赵云、张辽自漠南往西平推了近2000里,可谓一泻千里。
夜晚,部落大帐。
帐内一片沉寂,只有无数粗重的呼吸声如风箱般拉动。
“可恨!从幽州追到现在,这他妈追了几千里下来了,还不放过!老子裤裆皮都磨破了,简直……欺人太甚!”
楼班气的狠狠一拍桌子,深陷的眼窝中布满了血丝,恶狠狠的看向周围众人,眼中恐惧疲惫怒火并存。
在他周围,踏顿、呼厨泉、素利等数十名部落首领抬起满脸风霜的脸。
值得一提的是东部鲜卑首领为素利、弥加以及阙机,但后两人在大夏铁骑杀至之时,贪图牛羊,撤退晚了一步。
弥加被赵云一枪刺死。
阙机被张辽一刀剁头。
素利作为东部鲜卑首领和乌桓接壤,平常和楼班根本不对付,对他们将夏军引来让自己部落被毁,暗恨不已,闻言冷哼道:
“叫,叫,叫,你麻痹就知道叫,现在问题是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大夏军就追在屁股后头,继续被他们掩杀,整个漠南都要被杀穿。”
“草泥马!现在急,我们在幽州抵挡大夏军时,你他娘的在哪里?”楼班大吼怼回。
“我在哪里?”素利冷笑,眼睛一眯,猛然暴起抄起桌子前一个铜盆,就向楼班砸去:
“我在你妈的床上!!”
“你他妈的……”楼班闪身躲开铜盆,暴怒的冲出去,二人扯着胳膊扭打起来。
踏顿见状直叹气,忙上去拉架,但楼班此时已经失去理智,根本不听他的了。
两人在帐内玩起了摔跤,其他首领面面相觑,也拦不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沉稳的声音响起:
“都这时候了,还在吵吵闹闹,现如今,兵败如山倒,漠南定是呆不了,必须避其锋芒……远遁漠北!”
随着声音响起,一大汉掀开帐帘走入帐内,正是被草原巨变惊来的西部鲜卑首领轲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