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没想到时安能这么直接，沉默几秒后答道：“我若是说偶然你们应该也不相信吧。那天晚上的场景虽然过了这么久，但我如今仍然记忆尤深。”

时安和郁嵘都没说话，看着他回忆片刻缓缓道来：

“那场表演是‘五马分尸’这个项目，这个名字和他实际表演的内容一样，将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系在由五只马捆绑的绳子，然后由驯兽师操控着马匹缓缓移动。

这项表演我们曾经表演过很多次，但那天晚上那些马就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突然发狂，不受控制的四处乱跑，被绑在绳子上的两人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撕扯开来。

当时现场十分混乱，鲜血、内脏的腥臭味，人们受惊吓的哭喊声混杂在一块，我们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待到救护车到来时人早已凉透了。其实在事故发生的一瞬间我们都很清楚的意识到人早就没救了，打出电话只不过是下意识反应罢了。”

管家叹口气，“那些马匹跟了我们很多年，一直都十分温顺，若不是外在因素我想不到有什么原因能让它们突然发狂。”

郁嵘听完后问道：“那些马匹呢？”

“自然是杀了，马戏团不会留下对人们有危害的动物，更别说造成过人命的动物了。”

时安道：“事故的原因最后没找到吗？”

管家摇头，“我们这里一直没安过监控，警方调查了一段时间也并未得出什么结论，将原因归结到马匹的原因便草草结案了。两位，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们若想了解其他事情便只能自己调查了。”

说完，管家越过时安往前走去。

时安和郁嵘对视一眼，郁嵘目光中带着探究之意，开口道：“管家，你知道上任马戏团长已经死了吗?”

管家脚步一顿，有些唏嘘道：“许多年未见过老团长，竟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死了。”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管家逐渐远去的背影。时安道：“管家有问题。”

郁嵘点点头，他也察觉到了，“一般人在听到自己认识或熟悉的人的死亡讯息时，下意识的反应应该是询问对方的死亡原因。当然，也不能否认管家属于那少数人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