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安应淮还不回答自己,安景州越发心急:“父亲,你倒是说句话!忽然如此,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昨夜做梦,是不是梦见什么了?又或是你看见什么了?你到底……”
话还没说完,安应淮就冷声打断:“你不好好去办你的差事,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低吼这么一句,安应淮甩袖走人。
还以为安景州来铜城历练,多少会长大些,又或者是真有了一些本事,他其实还是有些刮目相看的。
只是一到这里,就发现千辛万苦弄到手,要送来的东西,全被安景州私自拦下。
所以压根就没有机会聊什么。
而现在一看,安景州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毛躁,做事不过脑子,说话更是不过脑子!
那些什么做梦,梦见了什么……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存心诅咒他失心疯吗?
早知道安景州这样靠不住,当初就不应该派他来,而应该想办法打通关节,让安景川来。
说不定,还更有用些。
只可惜,他不想理会,安景州却像是魔怔了似的,非得跟上来:“父亲,父亲,你倒是说句话……”
听着父子两个都走远了,青竹提着食盒,走到院门口,面色不善的盯着那父子两人的背影。
然后,她又冷冷的瞟向前面的假山石,冷道:“还不滚出来?”
周策文浑身一抖,几乎是手脚并用爬出来的。
眼看青竹面色冰冷,忙不迭的点头哈腰,来不及说几句讨好的话,一溜烟的跑走了。
青竹长舒一口气,这大早上的,就没有好事,真是晦气!
但手里的食盒……
许多事情,她都可以代替安与时做决定,也可以替安与时处置。
可是事关安家,她也只能耐着性子,提着这似乎是有点扎手的东西进了房里。
恰好,安与时起来了,闻着可口的鸡丝粥,不由得胃口大开,拿起来就开始喝。
青竹想说话提醒一下,但是看安与时像是饿坏了似的,又想到她昨日夜里陪何家兄妹多喝了点,头晕到现在,喝点暖暖的,倒是正好暖身子。
便也没有急着说。
但青竹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
一会儿,女娘知道这些粥是安应淮做的,还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
安与时一口气喝了半碗,抬头一看,青竹居然露出这副表情,顿时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