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方峋接着道:“念在安国郡主尚未上你们的当,也没有因你们而受伤,朕姑且放你们一马!”
“自今日起三个月,你们就不必再上朝了,更不必去军营,好好在家安心思过!”
“另外,你们德不配位,实在令朕大失所望,但念在安家从前为国效力也算衷心,姑且保留你们二人的官职,就罚你们两年官响!”
“若从今往后,你们还是冥顽不灵,无德无行,那这乌纱帽,也别再要了!”
司方峋一番话,直接堵死了安应淮和安景川还要继续求饶的路。
留职反省,这是折辱。
罚没官响,这是折磨!
如果他们还敢继续争辩,那就是冥顽不灵,直接去了官身!
因此为今之计,他们只能老实本分,等到什么时候皇上息怒了,再想法子看看,有没有回转的机会。
好不容易战战兢兢的从太极殿出来,父子两个都灰溜溜的低着头,恨不得有个地方直接钻到家里去。
可他们曾经得罪过的人也实在太多了,又一贯十分嚣张,多的是人等看他们的笑话。
又怎会让他们如此轻易的走出宫门?
一路上的闲言碎语就不说了,父子两个,几乎丢尽了颜面,完全抬不起头。
终于走出了宫门,就在他们打算松口气的时候,却又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马车。
里面还传出尖利的嘲笑。
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是高家的马车。
高夫人大.大方方的撩开车帘,冷眼盯着安应淮和安景川。
父子俩抬起眼睛也恰好看见了坐在高凤身边的周婧芙。
周婧芙穿金带银的,好不得意。
可是表情瑟缩,分明就是战战兢兢。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安大将军和大公子呀!”
高夫人连连冷笑:“二位,这是刚上朝出来?”
知道高夫人没憋什么好屁,安应淮只是哼了一声,没搭腔。
安景川咬紧牙关,还记得自己是个晚辈,不得已,对高夫人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