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楼朝雨再一想到何元英方才说的,是把她们当成了知己,当下心下一暖,耐心解释道:“邹氏本是我父亲的填房,当年我父亲要娶她,除了看中她的皮囊,更多的是因为她出生小门小户,想着应当不会有什么坏心,如此,我们楼家的内宅也能安稳些。”
她眼尾低垂,有些沮丧:“也是我的身子不争气,固然性子火爆些,却是个立不起来的,我家姐姐性情太过温柔,又早早进宫为妃,偏还胆小怕事,不争不抢,也没能帮扶到家里。”
“倒也有几位兄长,固然学有所成,可都是不管内宅事物的,可怜我祖母一把年纪,还要操心这些……”
看何元英有些迷茫,努力想要弄明白的样子,楼朝雨笑出了声。
她端起杯子:“扯远了,我自罚一杯!”
一旁周如音是个急性子,忙忙道:“哎呀,她啰啰嗦嗦的说不明白,我来告诉你!”
“总之呢,是楼家一次所托非人,害了全家,生怕她往后的婆家是个火坑,所以才万分当心,只想给她寻个万事如意的,那才能彻底放心呢!”
楼朝雨用胳膊肘撞了周如音一下,没好气道:“你就什么都懂?”
力气也不大,周如音并未被伤着,也不在意,只嘴上哼道:“你家的事,我家的事,整个上京城谁不知道?略一想就明白了,你又多心什么?”
安与时扯扯嘴角,这两个人,只要坐在一起,就果然安生不了多久。
“哦……”何元英恍然大悟的,“原来是这样,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