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不管安老夫人还是安应淮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安家的下人们先吓了一跳,齐齐跪倒在地。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安家的天,莫不是要变了吧?
安应淮猛地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安景州:“你说什么?你要与安家断义?”
安景州已经放下手里的发丝,就撒在他面前,谁都能看得清楚。
说大事都说不通,那说这些,更说不通。
安景州自嘲一笑,站起身来又冲安应淮鞠了一躬,两袖清风的大步走了出去。
既然已经恩断义绝,那他就是要走,也不能再带走安家的一草一木。
今日,他就分文不取,就这么出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后面,安老夫人杵着拐杖泣不成声:“冤孽,都是冤孽呀!我安家到底中了什么邪魔,为何子孙后辈都是这样的德行?简直家门不幸呐!”
安应淮则傻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心里其实也是知道的,安家的路,现在已经越走越窄。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会步亲生女儿的后尘,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难道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亲情二字压根就不存在吗?
……
闹着离家出走这种事儿,其实是很常见的。
但是像安景州这种和家里彻底决裂,甚至不惜割发断义的,实在少见。
这么大的新闻,安与时当然也听说了。
说实在话,安与时现在还是在怀疑真假。
以她对于安家的了解,各种各样的歪主意实在是多,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计?
所以对于安景州离家之事,而且还没有带半个铜板在身上,恐怕回饿死在外面的说法,她完全不在乎。
“如果是假的,那我倒佩服安景州的心计,越玩越高级了,但如果是真的,我又觉得,这出戏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