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刚落,安家两兄弟的脸色立马变了。
“什么叫情深意重?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往芙儿身上安什么罪名?”
“安与时,你是不是不害死芙儿,誓不罢休啊?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值得你一再这般算计!?”
安与时无语,周婧芙哪里得罪了她?
这还需要问的?
“你们两个先闭嘴!”宣王妃已经头疼上火了,急哄哄的道:“让与时先说!”
都这么长时间了,安与时就一直坐在那儿,半句话也不解释……
好不容易开口了吧,说的还全是废话。
再不分说明白,罪名就洗不清了!
安景州梗着脖子呛:“凭什么是她先说?”
“凭本宫!”宣王妃恨得牙痒痒。
正要去点安与时两句,床榻上的周婧芙,顶着苍白如纸的小脸,大颗大颗掉着眼泪。
“阿兄们不必为芙儿说话了,芙儿自知得罪错了人,今日不管如何分说,都是错。”
周婧芙说着说着就又开始哭,而且上气不接下气。
“这就是芙儿的命,芙儿认的……与时妹妹吃了不少苦头,也是芙儿该让的。”
说实话,安与时现在不急着开口,就是特意为之。
可是周婧芙这种腻腻歪歪的语气,外加她故意装柔弱的样子,实在让安与时身心不适。
周婧芙一段话稀稀拉拉的说完,就开始不住的咳嗽。
听着像是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了,好不可怜。
安景州心疼地无以复加:“芙儿,你先缓缓,大冬日里落水,恐怕是要大病一场的!”
“多谢阿兄,阿兄……也千万不要苛责妹妹。”周婧芙流着泪,虚弱不已得躺下。
垂头之时,还悄悄看向站在屏风口的周老爷子,发现周老爷子脸色青黑一言不发,心里顿时有了底。
她可是周家的亲孙女,难道她的祖父,还会不帮着她?
而且,她该说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回头就算安与时说出什么湖里有网,她也还是可以反咬一口,说是安与时故意害她。
这次母亲特地找了外面的人,没留下任何证据,到时候究竟谁对谁错,谁还说得清?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