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川有些没好气:“别说话了,吃你的饭!”
“我怎么不能说话了?”安景州用力砸了筷子,怒道:“自打裴允回来,安与时以为自己有了靠山,把咱们家都折腾成什么样了?她连姑母和祖母您的颜面都不给,还设计害我们兄弟被人打成这样,芙儿妹妹在紫光寺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来,怎能再次送走!?”
“差不多行了。”安应淮有气无力的,都没精神呵斥。
安景州越发激动:“现在在这个家里,儿子连一句真话都说不得了吗?这一切明明都是安与时的错!她那日故意当着那么多人面闹大,就是不想让我们所有人好过!”
这话说出来,没有人接。
他越说越气,接着道:“我看她就是翅膀硬了,存心要看着家里成为整个大赫的笑柄!说不准,她就是自己不想活了,想拉咱们都下地狱!”
“你能不能闭嘴?”安景川怒色一出现,安景州顿时老实了不少。
可他还是不解气,接着低骂:“哼,她跟孟家的人多亲啊,从来也没把这里当成她的家,说不定,就是因为孟氏之死,连带着对我们怀恨在心,所以才会……”
“你说完了没有?”安应淮冷声喝止,转而看向安景川,眉眼间缓和了不少,低声道:“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是不是已经有法子了?”
安景川左右看看,抿紧唇线,而后轻轻摇头。
他的想法再多,对安家的将来未必有益,还是别急着说话的好。
安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叹道:“反正,现在该还的东西已经还回去了,送芙儿去紫光寺的事不能耽搁,等用了饭,立即叫人悄悄送走,接下来这端时日,咱们家里里外外都安生些,等芙儿回来,再叫她去给与时赔罪。”
“赔罪?”安景州又激动了:“芙儿妹妹有什么错?凭什么要给那个贱丫头赔罪?要不是那个贱丫头仗势欺人,芙儿也不至于去紫光寺受苦,更不至于私逃回来从而被她抓住把柄!说不定从始至终,就是她的奸计,是她为了对付我们一家人的毒计!好狠的心肠!”
安景川刚要教训,忽而一道弱柳扶风的倩影冲了出来,到了跟前直接跪下,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