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厅中众人都慌了神。
真闹大了,整个安家都别想逃啊!
“接着追!”安应淮再也坐不住了,越想越慌,干脆自己冲出门追了上去。
见此,安老夫人眼前一黑。
安家距离刑部那么近,安应淮现在才追上去,还来得及吗?
说不准,现在安与时已经告上公堂,要刑部过来拿人了!
想到一会就要出事的那一幕,安老夫人吓得老脸煞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仰,幸好身下刚好有把圈椅,才不至于摔出什么毛病。
周婧芙也知道一旦事迹败露,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扑上来抱着安老夫人的膝盖跪下,哭诉道:“外祖母,现在怎么办呀?万一安与时真的把事情说出去,或是捅到陛下那里,我是不是要被砍头?”
见安老夫人脸色惨白不说话,她越发大声:“外祖母,您想想办法呀,如果我被降罪,岂不是要祸延家族吗?到时候您和舅舅,还有我娘,恐怕都……”
安老夫人两眼一瞪,瞬时震怒低吼:“你既然知道会祸延家族,为何还要回来?”
从小到大,周婧芙就没见过安老夫人对自己这般凶恶,当场吓得浑身呆滞。
“母亲!”安应珍看得心疼,立马把周婧芙搂到怀里,“芙儿才多大?她懂什么?方才那小孽障在这里也说了,今日芙儿之所以能从紫光寺逃出来,都是因为中了小孽障的奸计,说到底,那小孽障就等着这一下抓住咱们的把柄……”
“那也是她蠢!”安老夫人眼底猩红,整个人彻底暴走,连一丝脸面都不想给安应珍和周婧芙留。
安应珍也呆住,被安老夫人吼得很是受伤:“母亲……”
“还有你,更蠢!”安老夫人指着安应珍,脸上是多年不见的刻薄,“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啊,明知道那就是个陷阱,还眼巴巴地往里跳,跳就算了,居然还敢逃回安家?”
“可是……”安应珍搂紧周婧芙,眼中含泪,委屈道:“母亲,芙儿也是我的孩子,她不会安家要回哪里啊?”
安老夫人厉声大喝:“回来就是要害了全家!何况她不姓安,她姓的是周!何曾是我安家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