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原主只是乖巧可怜地聊表心意,也从未有过争夺越轨之想,可周婧芙如何能忍呢?
看安与时叹气不说话,高砚书只当是自己说对了,当下越发来劲:“你知错不改,一错再错,别说高家嫡系,就连高家庶出旁支也不会迎你进门!”
“如今,你一个小女娘居然还和尊亲对着干,你是嫌自己的名声还不够臭吗?”
“啧啧!”高砚书是极尽鄙夷:“想当年,孟国公何等英姿,对你看重,把你养在身边,不说把你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该能成个大家闺秀,可你看看你自己,孟家颜面何存啊?是在板材里都能跳起来……”
砰!
一声闷响,高砚书喋喋不休的念叨戛然而止。
安与时收回拳头,看着高砚书顶着一个乌眼青,哼道:“下次再有高家的拦路狗,打!”
军医军医,随军呐!
就算没有特种兵那么厉害,可身手能差吗?
她摔下车帘,看着已经关节红肿的拳头尤不解气,低声吩咐闻夏:“回府以后,你拿些银子出门,找些小乞丐,把方才高砚书口不择言辱骂英烈之事宣扬出去。”
“啊?是!”闻夏还惊恐地看着安与时的拳头,刚才姑娘出拳好快,她甚至都没看清。
“你还是找青竹帮你,想法子把我这么多年给高砚书送了不少贵重之物的消息也传扬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来我跟前碍眼!”
吩咐完,安与时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呵,书香门第,文官清流?”
今日,她是冲动了些。
但仔细想想,她越激怒安家和高家,那两家传出去的丑事就越多,破绽更多。
裴允不是凡夫,定会抓住机会直逼痛点的!
回了裴府,青竹和闻夏送她回到朝阳苑,复又揣着银子出了门。
安与时正要拿出笔墨誊写东西,忽而翁娘子来给她查看伤势,不得不暂且缓缓。
紧接着,束鲁又找了过来。
“女娘,将军寻你过去一趟,商量昨日在山上的另一伙匪贼之事。”
听到束鲁这么说,安与时一下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