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看着安与时,欣慰一笑,见安与时看向自己,立即明白过来,高声道:“安家姑奶奶,忤逆的罪名可太大了,我们女娘背不起,若姑奶奶非要这般责怪女娘,那就只能上京兆府尹开堂查案,分说明白才行了!”
说完,云嬷嬷回头扶住安与时回到府里,又转头道:“我们女娘还要养伤呢,姑奶奶若不去官府,那就回吧!”
话音落下,青竹带着听雪上前,用帕子绞了冰水放在一旁,收起铜盆和椅子,井然有序地退回府里。
不过眨眼的功夫,裴府门前只剩下杀气森森的红甲卫,再就是还愣在原地的安应珍,和身边几个仍旧跪在地上,不知道该不该起身的丫鬟婆子。
周围满满当当的看客,神色从一开始的鄙夷到震惊,又到怀疑,最终变成现在的嗤笑和看好戏,已经彻底在心里定了案了。
且不说安与时从前的事,但人家确确实实是孟国公府的血脉,这没错呀!
安家当初说的好,信誓旦旦四处宣扬,说什么一定会照顾好安与时这个失了娘亲的姑娘。
结果呢?
就是这般照顾的?
这小女娘,乖巧懂事与否是一回事,但安家如此欺负她,难道就不过分了?
安应珍如同斗败的公鸡,脸色青红交接,尤其是发现那些刺人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身上,更连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