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后面远远站着看,没有着急上前。
“与时!”
安应珍还在擦着眼泪,才刚看到安与时出现在门口,就猛扑了上来,膝盖一软,险些跪倒。
不等安与时吩咐,青竹径直上前扯了一把,而后冷冰冰的护在安与时前面。
“姑母。”安与时笑弯了眉眼,故意让听雪负了一把,好让周围的百姓们都看见自己还一瘸一拐。
没料到安与时会故意摆出这番姿态,安应珍倒是愣住了。
安与时扫了一眼在周围看好戏的百姓们,些微拔高了声调,道:“姑母这么早就来了,是为着堂姊的事吗?可就算心里着急,脚下也该稳当点,万一被人误会,还以为姑母要给我这个侄女下跪呢,侄女人微言轻的,如何受得起?”
安应珍僵住,这个安与时,如今竟然敢!
果真是翅膀硬了?
往日安与时看到她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哪里敢像现在这般冷嘲热讽?
“呵。”安应珍咬牙冷笑。
她看着安与时,眼神似刀,一双拳头紧了又紧,才忍住了一巴掌扇上去的冲动。
目光一转,她又哭了起来:“与时,你对你阿姊心里有气,也不该独自出走啊,及笄的女孩儿家,哪能住进堂兄屋子里,这样的事儿要是传出去,于你自己,于安家,都不大好。”
她说着,深吸一口气,看着像是极度的忍辱负重:“与时,你昨日在马车里把你堂姊推下去,此事你堂姊也没怪你,反而一直为你开脱,可你……”
这欲言又止,委委屈屈的模样,已经引得四周看客们议论纷纷。
“当长辈的,居然给小辈认错?”
“真是世风日下!”
“先别说了,听说昨儿安家女娘差点被打死,为的还是孟国公府的事,是裴将军带回来的,在安家的时候还动手了呢,各种曲折谁又知道?”
安应珍暗暗勾唇,这事本来就不大好办,如今有了些效果,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