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明雪现在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文昌会见此,略过她向着众人走去,边走边道:“文某乃赴京赶考的学子,也在一些诗会上露过面,文某真的汗颜,没想到自己为了区区银子,做出这种事来。”
他低着头,朝众人深深鞠了一躬,“文某愧对文人二字,愧对家师教导,愧对一直以来学过的那些诗书礼义。”
与其说他此时是对着众人道歉,不如说他是在对自己道歉。
违背了这么多年以来的坚持,文昌会自己心里也颇觉难受。
“文兄也别这么说……”有人想安慰,但却意识到该说这话的不是他们。
文昌会替寇明雪做的诗,第一个影响的是顾云霓。
如果顾云霓不在场,他们可以说原谅的话。
甚至顾云霓之前没有显现才能,文人们对两人的看法,肯定是文昌会更好一点。
但顾云霓不仅展现了,甚至才华要比一些书生们高,这让他们不得不佩服,一同升起的还有认可与尊重。
看着大家的难色,文昌会面色一滞,最终还是转过了头。
看着顾云霓,他不由得苦笑了声,“顾姑娘,文某坐在后阁,能将这里的所有声音听的清清楚楚,若不是顾小姐方才做的那首诗,文某兴许会一直错下去,直至成为心中的魔障。”
在场的人纷纷惊讶不已。
“怪不得他会出来,原来是听了世子妃的诗。”
“唉,我要是文昌会,那首诗就如同巴掌一样狠狠打在我的脸上,再不出来也没脸见人了。”
读过诗书礼义的人,心中自有一杆秤,他们不靠着这个约束别人,却常常会约束自己。
都说文人有自己的风骨和坚持,他们不认为对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文昌会听着这些议论,面色通红,朝着顾云霓也深深鞠了一躬。
“昌平侯夫人找到我时,先是威逼,暗示我如果不从,就不准我继续科考,其次才是利诱,文某毫无办法,但做下此事也着实是文某自己的错,顾姑娘,您……”
文昌会话没说完,眼睛却已经瞄向了花园中的小河了。
顾云霓察觉不对,赶忙道:“我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