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她张口轻声呼唤了一句，可喉咙也还是觉得发干。

躺在病床上的小老头，用力伸出了自己的手，却长了张嘴巴，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外公，我在。”李青璇赶紧用自己的双手交握住外公的手。

明明外公的手还是温热的，却带着一些粗糙的触感。

就像是小时候他带着李青璇去药田里劳作的时候那样。

“青璇……”外公长了好几次嘴，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

李青璇赶紧低下头凑过去听，可外公只是叫了好几次她的名字，而后用一双眼睛盯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外公，我在这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李青璇的喉咙口发紧，总觉得有些疼，疼的他眼眶之中已经续了眼泪；。

可她还是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来。

“好好的，好好的……”外公没什么力气，每次说话似乎都说不出什么声音来，手上还是紧紧抓着李青璇的手。

周遭的检测仪器上，外公的心跳和脉搏暂时还算正常。

李青璇长出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您先休息一会，我就在这里守着您。”

外公是见她坚持，也点了点头而后闭上眼睛休息。

等外公的呼吸平稳下来，她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沉下心给外公把脉。

可越是把脉，她就越觉得心里发沉。

外公的病，即便拿到那些药材，也不过是吊着命而已，病灶也早就已经转移。

最初的时候，病灶还在头部，可现在，心脏也已经有了衰竭的趋势。

外公睡着后，李青璇跟着医生走出病房。

“李小姐，你刚才给周老先生把脉过了。应该也清楚他的情况了吧？"

“上次外公的情况明明没这么糟糕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李青璇看向对面的医生，试图从对方的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周老先生年纪大了，之前的药材虽然有疗效，对他的效果却不算大，加上受了刺激，身体机能急速下降，才会变成这样。”

“还有转机是吗？”李青璇转头又看了一眼病房里安静躺着的小老头，眼中满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