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孩子见了血,恐怕都会吓哭,她倒好,扒下他半边身子的衣服,直视血淋漓的伤口,给他敷药,还给他吹吹。
“跑什么?”
“我娘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你这个伤也不是要害,你不会死,也不怕你讹我,我跑什么?”
小丫头说起话来,嗓音嫩嫩的,可那道理却是一套又一套。
四五岁的年纪,成熟的跟个大孩子一样。
华服男孩略感好笑,“你救了我,想要什么报答?但说无妨。”
云皎一看他的穿着打扮,得知他身份不简单。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我娘说,与人修好、与世修好,便是与自己修好。”
男孩微讶。
这小丫头说起话来,倒是成熟。
“怎么什么都是你娘说的,你爹呢?”
“我爹……”云皎微哽,目光缓缓垂了下去,情绪有些低垂,“我没见过我爹,我娘说,我刚出生,我爹就死了。”
这些年来,所有为人处世的道理,全是娘教的。
男孩微默,眼底闪过一丝共情的苦涩。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