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狂妄。
但,看向她的眼眸,是如旧的软。
秦野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仅隔着一张小小的桌案,但他们的立场,却是截然不同。
一生一死。
一正一邪。
势不两立。
“想好跟我说什么了么?”宗政离笑意吟吟的望着她,“乌兰江的桥已经断了,南渊国被隔断在江边,我联手西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剿灭。”
十几万人,只需三天,便可拿下。
这一仗,宗政辰必输无疑。
“你若乖乖回到我身边,我便放宗政辰一命,如何?”
秦野缓缓抬起目光,望向近在咫尺的他。
笑得邪肆。
笑的张扬。
唇角嗪着深深的弧度,亦正亦邪,似乎弹指间,他就能要这天下大战,要几十万人血流成河。
战场上的风迎面吹来,刮得她的脸,有些刺刺的生疼。
她看见,将士们握着武器,腰杆挺直的站立着。
看见一匹匹马儿扬着头颅,时不时的扬了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