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知晓自己又惹恼了这位姑奶奶,只好收起自己轻佻的心思,点了点头。
谁知他刚一点头,越清浅便毫不犹豫的转头离去,君安不禁傻眼,她还真把自己扔这里不管了。
而越清浅走了出来才惊觉,刚才给君安看眼睛看了个寂寞。
她有发现角膜愈合不是很平整,应是有散光的症状,而散光严重者看东西久了肯定会无比疲累,只是不知道是哪个程度的散光,他根本不给自己机会问。
越清浅越想越气,恨恨的看了一眼诊室里,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君安认出自己故意逗着自己玩,而他跟自己永远谈不了正事,自己还是装糊涂算了。
“某些人又春心萌动了。”
一句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的调笑传来,越清浅抬头一看,却见夏燚又坐在房顶上叼着根狗尾巴草装逼。
越清浅仰着头,反驳道:
“你才春心萌动,你全家都春心萌动。”
夏燚不羁一笑:
“我全家就我一人。”
说着他便跳了下来,直面越清浅。
“你说过,你不会为君安的无效情感所动,但你一见他就疯的跟个幺蛾子似的,又是请他住医仙谷,又是给他看眼睛,不是说好了只谈工作不谈其他的吗?”
越清浅听出了夏燚话里的质问意味,沉默一会无情说道:
“夏燚,对我来说谁的情感都是累赘,包括你,别搁这拈酸吃醋。”
说着她拨开夏燚走向自己的住处。
夏燚就觉得好笑了,心里有股无名火窜出来,他回头吼了一句:
“你这女人真搞笑,谁拈酸吃醋了!你自恋!”
*
夜幕笼罩,心情糟糕透顶的夏燚悄然无声地从唐府掳走了唐盼盼。彼时的她,尚在睡梦中香甜酣眠,对夏燚将她丢弃在乱葬岗之事全然不知。
唐盼盼是被一阵阴冷刺骨的寒风悠悠吹醒的。
她甫一醒来,便借着那清冷的月光努力看清了自己所处之地。
只见四周皆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不堪,散发出阵阵恶臭;有的面目狰狞,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痛苦与不甘;还有的尚有余温,似乎生命的消逝就在不久之前。
“啊!!!!!”
一声尖锐凄厉、高八度的尖叫,瞬间划破了夜晚乱葬岗的死寂,惊得落在无字碑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起,发出呱呱的凄惨叫声,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更添几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