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浅自返回医仙谷后,便陷入了昏天黑地的沉睡之中,整整一天一夜未曾苏醒。这蒙汗药的药效,着实霸道得令人咋舌。
初八的清晨,细碎的雪花洒在庭院之中。越清浅拖着那昏昏沉沉的脑袋,从房间里缓缓走出。只见她面色略显苍白,双眼仍带着几分困倦。
夏燚早已在门口守候多时,一见到她现身,便迫不及待地关切询问:
“你感觉好点了吗?”
越清浅轻轻点了点头,那水葱般娇嫩的手指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想要把那残留的不适感揉散。
“查的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朝着平日用膳的人家方向走去。
夏燚赶忙跟上她的步伐,一边走一边说道:
“查清楚了,绑你的是永和赌坊的两个打手。虽说活着的那个被吓得疯疯癫癫,但好歹也能问出些东西来。你猜得果然没错,的确是唐盼盼玩了手脏的。”
越清浅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怒道:
“这女人是不是玩不起?今晚将她给我绑到乱葬岗去!”
夏燚连连点头,脸上挂着一抹坏笑说道:
“咱俩想一块去了。”
说罢,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
“还有一件事你也料对了,君安是三州赈灾使,如今他的使团还在沧州,他自己却来了云州。听说是跟永和商会接洽,为购买他们的物资而来。”
“太守没有通知咱们?”
越清浅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夏燚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不仅是我们,还有一些小商户均未接到通知。永和商会成了内定的物资供应商。听说今日要给君安设宴,全云州的大小官员与永和商会的掌事都来了。”
“还带走后门的?不行,我得去一趟,就算不能把朝廷的大部分赈灾款挣过来,也得喝口汤。”
说罢,越清浅又一个转身,风风火火地往房间奔去,准备梳妆。
夏燚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大声说道:
“这是要虎口夺食、砸场子吗?求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