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妈呢?”
“不知道。”
“你咋还能不知道呢?”
“哎呀,人家想上哪去就上哪去,咱能管得着吗,我是干啥的的呀。”
“那行,爹,正好我妈今天不在,咱爷俩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好感唠唠,不带急眼的,行不?”
“别说这话,我看我现在这种程度我敢急眼吗?我还能急眼?”
“你可别骂我,你随便说,听着没有,我是毕恭毕敬地听你,随便说。”
“喝点儿水,你先喝点儿水,行不。”
自从上次谢广坤大晚上去王老七家闹完回来被批斗之后整个家,白天只有谢广坤一个人,谢兰也不来了,赵金凤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喝点儿水,爹。”
“不敢,我喝一口我怕噎着。”
“这样啊,我让你回来呢,就是把家分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剩下我那一半呢我把这房子啥一卖,我呢就走了啊。”
“我呢也不影响你们,你们过你们的好日子,你们过你们的幸福生活,我祝福你们,象牙山呢我是指定不待了啊。”
“爹,干啥呀,分啥家,卖啥房子呀,你能去哪儿啊?”
“哎呀,去哪儿就是我的事儿了,这个你就不用操心,总之象牙山我是待不了,是不是,这地方没有我容身之地。”
“我谢广坤这辈子在象牙山非常失败,什么都不说了,算了吧,过去就过去了。”
“爹,你别那么说,那你说没有你能有我呀?”
“哎呀,别唠那话了。”
“我记得小时候你对我可严厉了,那我犯点儿错误,你就打我,然后我说爹,我说人家那爹都不打孩子,我说你咋老打我呢?”
“你说那不对呀,那棍棒底下出孝子,到现在我都记着这个事儿。”
“有啥用,你不得记仇吗。”
“我没记仇啊,我以前不明白,我现在我明白了,要是小时候你不对我那么严厉我能考上大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