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从城里冲出来,口口声声说是难民们抢了他们的粮食,害得他们没粮吃,要把难民们赶走,而且根本不给大家撤离的时间,直接就动手掀翻了粥棚,还对难民们一阵打砸,还动女人们动手动脚。咱们是看不过眼,这才过来将这些暴徒给打倒在地,解救了这城门口几百个难民。”
秦大光一听,眼神阴郁地瞥了眼正抱着自己痛手和伤腿的城里暴徒们,又看了看怯怯地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难民们。
他心里一阵烦躁,今儿这事,肯定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
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只怕县令大人的好政绩就要被毁了,而自己公正精干的名声也要受到影响,明年的晋升也要泡汤了。
想到此,秦大光简直想将这些坏了他好事的人统统带走,关在县衙大牢里,再一天十顿鞭子伺候,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你们既是难民,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武器?而且别人都衣衫单薄、面黄肌瘦,为何你们却穿得如此奢华,还红光满面?”
秦大光的眼神有些贪婪地扫视了站在面前的一百多名汉子和半大小子,有一半人穿着城里有钱人家才能买得起的皮毛袄子,还有一半人虽然没有穿着皮毛衣裳,但是身上穿的也比其他难民的好多了。
况且这些人一点儿也不像其他难民那样饿得面黄肌瘦、有气无力,而是个个都面色红润饱满,还站得笔直,一看就是练过的。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些人的身份了。
乔二河听到官差大人的询问,也看了眼自己这些人的衣着,解释道:
“回禀官爷,咱们的武器,是在路上打跑了一群拦路打劫的山匪,从那些山匪手中抢来的。咱们之所以跟其他难民不同,那是因为咱们没有跟其他人走同样的路。咱们听说宣州郡不太平,所以就从山里面绕路走,这一个多月来都是在深山里行走,打了很多的猎物,自己鞣制了皮子做成衣裳御寒,猎物的肉烤成了肉干带着充饥,所以咱们才能有兽皮衣裳穿,还没忍冻挨饿。”
地上正哀哀呼痛的暴徒们一听乔二河这话,再一看这些人身上穿的兽皮袄子中,居然还有不少狼皮、豹子皮,他们吓得一哆嗦,简直肠子都悔青了!
他娘的!早知道这些难民们中间还有一伙人这么厉害,他们打死也不敢前来闹事打人啊!
打过山匪、杀过猛兽的一群人,打他们这些好吃懒做的闲汉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自己这些人简直是茅厕里打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