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地填饱了肚子,大家也都早早地就休息了。
夜深人静,乔苒又悄悄地出了营地,往来路上飞奔而去。
走了一天的路,清水村健步如飞的队伍跟那三个村子慢如蜗牛的队伍已经离了足足有二三十里地了。
这么远的距离,乔苒只用了一盏茶时间就赶到了。
或许是因为所有人的东西都被偷光了,自认为已经没有啥能偷的了,又或许大家都精力不济,今晚那三个村子竟然没有留下人来值夜。
所有人都各自找了舒服的草地,薅了些干草盖在身上,就这么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乔苒找到了陈老太一家人所在的地方,之前鼻青脸肿的陈老大和同样鼻青脸肿的陈刘氏不同于白天的水火不容,不知是因为冷还是什么原因居然又抱在一起睡着了。
陈老太一个人裹着一床褥子,睡得呼噜震天。
陈汪氏和陈老二盖着另一床褥子躺在一起。
陈老二的两个儿子,则各自在不远处找了棵树,靠着树干抱着一堆干草也睡得呼噜直响。
黑夜里,乔苒犹如一抹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陈家人,借着火堆的光先是看了眼面色红得极不正常、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断气的陈老二。
乔苒扯唇冷冷地笑了一下,这个陈老二被陈汪氏一石头砸破了脑袋,要是有自己的伤药加灵泉水,说不定还能救回一条狗命。
可是这些陈家村人根本没有好用的药,只随便采了些平常用的治跌打损伤的草药敷上去。
虽然好不容易勉强止住了血,但是这么大个口子没消毒没包扎,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而且还敷了那么多不干净的草药上去,不感染才怪!
看他现在这样子,已经是在发高烧了,可是陈汪氏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许是觉得身旁的热源很舒服,她还紧紧地贴住了陈老二,从他身上汲取那最后的暖意。
没人管,也管不了,不用等到明天早上,陈老二就会气绝身亡了。
乔苒将目光移开,从空间里掏出一罐气体,往陈家每个人鼻子里都喷了两下。
这一罐就是昨晚上让所有人都手软脚软的气体,古人有相似的药叫做软筋散,那还是得让人服下才能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