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依我的性格来,当场就会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一通;就是拼了命,也不会依着他胡来的。他这种人还要不要人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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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泗的右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朱雨深不要激动。他说:“大哥你是个性情中人,性子烈,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
但是一个人真要是走到了我这一步,想法啊、观念啊什么的,都会有所改变的。
实际上经汪琴她妈上门来一折腾,我就已经彻底看开了。他们都觉得我没有未来了,所以欠他们的,要及时还上。
如果单纯地从他们的角度来考虑、来看,似乎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我当时并没表态,只是叫我父亲接着往下说。
他便先把我那已经出走多年的母亲狠狠地贬了一通,骂她没良心、挑剔、不负责。因为我的母亲离家远走以后,就没在我这个她的儿子身上花一份钱、烦一丁点神、尽一个点点做母亲的责任了。
是他这个父亲一个人独自把我拉扯大的。虽然祖辈也贴钱出力,但那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我那么多年的穿衣,吃饭,上学花了他海量的钱。
终于熬到我出来上班挣钱了,特别是到n城机械厂上班干车工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觉得终于把儿子培养出来了,往后老了,也有一些指望了。
但是受伤的事一发生,他就惨死了,他花了巨资、耗多少年心血糗的人突然之间变成了个废人,这算哪一出?
不行,他是不可以吃这个闷亏的,所以得直接对他进行补偿。
事已至此,也就是说我的父亲话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说真的,如果单纯地从他的角度来考虑,我确实要对他进行补偿。我便朝他点点头,也就是默认了他的说法,默许他可以来要些钱。
这样一来,他见我行动不便,干脆自己干起了翻箱倒柜找钱的事,那样子显得猴巴巴的。
我看着他卖力地在忙着,心里是一阵阵地酸楚,同时感到身上受过伤地方也疼了起来,并且越来越疼,让我难以忍受。到后来,我疼的就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