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凤也符和着说:“是的,是的,他这样做真没意思。我知道,他是个非常傲又很容易负气的人。结果他就采取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真是有点滑稽呀!”
朱莹冲武凤说:“武大美人,你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话呢?你对翟苏云应该是有感情的呀?因为我以前就听人讲过,你们俩有过肌肤之亲,你对他也很有感觉。
只不过,他的观念比较迂腐,又过于保守,才让你最终舍弃了他。如今他就这么没有了。虽然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只说过几次话,但他毕竟也是一个优秀的青年呀。我对他的逝去表示伤心!武凤你应该也是这样的。”
武凤连忙看了一眼朱雨深,她打了一下朱莹,说:“朱莹,你说什么呢?谁说我们有过肌肤之亲?你叫我为了翟苏云的事做出悲伤的样子,这有意义吗?
我的生活现在可完全跟他扯不上半点关系了呀!再说,我的追求者有多少呀?我可不能去烦他们每一个人的事!”
梁纤露附和着武凤,说:“是这样的。我的追求者也很多,我也不可能去烦他们每一个人的事。就比如现在,我和金君经常成双成对地出现在一些场合,这肯定会令一些人不舒服。
然而,我干嘛要让他们舒服呢?他们不舒服不正好衬出我混得好吗?反过来说,如果我是被一个下三滥的人搞掂了,就肯定要遭他们的嘲笑与唾骂了。”
武凤和梁纤露两个人说的这些话令朱雨深和金君都不怎么舒服,金君便朝她们俩翻了一下白眼,朱雨深叹了一口气。
接着朱莹看了金君一眼,说:“本人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哑巴梁莺此时的心态是怎样的?
在翟苏云出事的那会儿,梁莺是回了她北方的老家,到她祖辈那儿去了。但这么长时间下来了,她肯定回来了吧?她和翟苏云也有过肌肤之亲呀。
噢,这也许根本不算什么,武大美人不是已经表过态了吗?我猜梁莺的感觉应该是差不多的。”
金君这会儿终于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冲朱莹大声说:“我的哥们,你别说了!哥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你故意挑起几个敏感话题,目的是让哥对此发表评论,来赞否有关人等。以便你来观赏、看好戏,是吧?
狗日的,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其他的暂且不说,哥就先说哥自个儿对翟苏云的认识,以及对他落水自杀之事的看法吧。
首先哥必须声明,他的不幸真的让哥痛心万分!然而哥也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哥和他一共有过三四次接触,那次在这里吃饭便是处得最长的一次。
那天。他跟哥讲了很多。从他的言语中。哥就发现他大有天下已容不下他的意思。哥认为。这是由于他的性格比较另类。他或许更是个唯美主义者,由于社会发展节奏加快所衍生的很多怪现象让他不能接受,于是他就比较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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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他的生活周围,根本没有人能给他提供有价值的帮助。由于出身贫寒,加之其父是赌徒,他们家真是家徒四壁。
所以他应该还不如哥做老冯儿子那会儿,他几痛苦呀!没有条件。在女人那里就不受待见,所以他几乎没有得到过女人的温暖。当然,哑巴梁莺对于他的态度要复杂一点。
至于武大美人,不管他对你抱有什么想法,但你在和其交往的后期,竟然鼓捣出了那么多在他看来很龌龊的事,这当然又加重了他的苦难。
只是……我听他讲过,他还是相信哑巴对他的心,他们俩这对鸳鸯被打散,要怪就怪命不好。
虽然爱情是自私的。但在他黯然地离去以后,他还是希望哑巴未来的生活会幸福。
另外。哥也去过哑巴家的船上,观察过哑巴梁莺其人,以及她后面的对象——那个人又恶心又牛逼的歪嘴,并进一步和他们这对人有过短暂的交往。哥当时看着歪嘴很不顺眼,真是恨不能让他立马从地球上消失。
然而,梁莺的父母却像狗一样在歪嘴面前摇耳朵、吐舌头的,真是让人不可理喻!他们还把哥与歪嘴相提并论,说咱们都是能改变女方家人命运、让女方一家人从一场理想的婚姻中飞黄腾达的金龟婿。只不过歪嘴长得没哥帅,但他人却更壮,更福态。
狗日的,这家人的肉麻程度也是空前的,哥真是服了他们了。同时,哥再次体会到了世俗观念的强大。讲得再多,如果拿不出实打实的物质,在一般世人的眼里,这种人永远都是狗熊一个!
哥当时也为翟苏云扼腕叹息,然而哥却从梁莺的眼神里看出了她对歪嘴的厌恶。那天因言语不合,以及歪嘴竟然对梁纤露也伸歪猪手,哥便教训了他。
打跑了他以后,哥把哑巴拽到一角,问她怎么能就为了家里的利益而摒弃翟苏云,再嫁给歪嘴这个怪物呢?这以后,恐怕没好日子过呀!
梁莺一听这话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哥在等她说些什么,但半天她却没说一个字。狗日的,哥当时竟然忘了梁莺她是个哑巴,哥想听她自己的意见,能听到个鸟啊!她一讲话,内容不就消失在空气里了吗?
随后她跟哥打了几个手语。幸亏哥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从她那手语中,哥已经获知她不想和歪嘴继续糗下去了。但她又担心经此一折腾,清高的翟苏云也不要她了。那她可谓赔了老公又要赔钱,那还不要她死啊!
哥便及时告诉她,只要她能冲出来和翟苏云重修于好,还是有戏的!
梁莺听了这话似乎比较兴奋。她的手语似乎还告诉哥,她并没有把身子给歪嘴,她还一直在为翟苏云守着身子。只不过她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也不知道她和翟苏云重归于好的可能性有多大。
毫无疑问,为了安慰她,哥当然安慰她,说这事不难办到。哥说只要两个人暗通款曲,再想办法还了歪嘴那钱就行了;她也可以以实际行动感化自己的父母,让他们从女儿将来是否幸福的角度出发,放弃歪嘴所给的一切,那就成了。
至于翟苏云那边,哥可以帮她游说;如果歪嘴不甘心来闹,也可以交给哥来摆平。
你们看看,哥这样已经做到仁至意尽了吧?但哥不知道,他们俩到底能听进多少哥的忠告。特别是梁莺,由于她是个哑巴,和哥交流起来比较困难,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哥对她心态的了解多半也是猜测的。
然而如今,这翟苏云竟然通过落水的方式自裁,这种做法也太极端了吧?哥记的以前看到过一个概念,说处于朦胧状态的少年很容易为情自杀。就像哥以前一样。
但年龄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跟女人有了更多的接触以后,尽管可能更抱怨现实。但却不想死了。从翟苏云跟哥高谈阔论的那些内容来看。他显然已是一个比较成熟的人了。但哥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这么做了,甚感惋惜啊!
看来,哥在这方面的预见出了偏差,要么就是翟苏云的想法绝百我等闲之辈所能参透的。在你们看来,翟苏云这样做无非是一种发泄,以便赚同情、赚惋惜,甚至赚梁莺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