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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朱雨深已经忍不住了,他推了武凤一下,说:“武凤,你真不讲道理!你认为我以前得到过你的好处是吧?行,你说值多少钱,我马上给你!”
恰好此时朱莹来到了他后面。她拍了一下朱雨深的肩膀说:“大朱,激动什么呢?刚才我可都看见了啊,你婆娘前脚才走,你竟然就和武大美人粘到了一起热乎得不行,真有你的!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们之间没什么。实质上,你就是个满脸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的家伙。我的肉吔,现在真是找不到一个好男人了!”
朱莹这么一说,毛娜、老方他们的目光都转向了这边,这让朱雨深感到万分难堪。
但武凤却很自然地笑着。她说,她自己天生就是给人占便宜的料,让朱雨深揩点油也无所谓。
胖子李不失时机地凑上来,说他现在也想占武凤的便宜。武凤大言不惭地叫胖子李先砸些银子出来再占便宜。
朱雨深见此情景感觉头晕晕的。他知道他们应该是在开玩笑,但他很不喜欢这样开说笑,他一个人经直走了。
出门时,他又听到众人一阵哄笑。他觉得那笑声应该是针对自己的,于是他加快了节奏逃跑。
直到晚上搂着肖蓉入睡,朱雨深心里才感觉了踏实。由武凤他又想到了娥皇,他认为这是两个使人作噩梦的女人。他同时也很担忧,不知自己以后怎么去面对武凤。
就这样惴惴不安地过了几天。周五那天,放学开过例会。朱雨深走到校门口时。却发现翟苏云在等着自己。两人握了一下手。随后朱雨深领着翟苏云往自己家走。
他们到家后,朱雨深迅速地弄菜,忙着晚饭。肖蓉到家时,饭刚好烧好了。于是三个人边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边吃着。
朱雨深发现翟苏云的情绪似乎不大好,他的脸色也呈腊黄色,似乎预示着他有病在身一般。
吃过饭后,肖蓉去厨房间洗碗。朱雨深陪翟苏云来到阳台边。他们两人站在阳台边,看着外面天色渐渐变暗,竟一时无语。
一会儿,肖蓉拿来了两个圆凳子,她还给翟苏云送来了一杯茶。她对着朱雨深嗔怪道:“你就知道陪客人呆站着,你们坐着边喝茶边聊不好吗?”翟苏云见状便连忙向肖蓉道谢。
肖蓉离开后,翟苏云说:“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最让人沮丧的时候。看着太阳从地平线处坠下去,然后留下落日的余辉。用不了多久,天空就变得暗淡无光了。而人的视线所及,只能覆盖一个面积很小的范围。
自从一个人出来挣生计以后。我就时常感到寂寞。特别是每天的这个时间段,莫名的恐惧感就会朝我袭来。有时我在想。自己这边的一片天变暗了,那么我的家乡、家人他们也将迎来夜晚了。他们此时又会做些什么呢?
我们生长、生活的这片地方属于世界的远东,往东不远处就是浩翰的太平洋。地球每时每刻都在转着,时间在悄无声音中流逝。我们很快就会迎来人生的中午,然后又将慢慢地老去。
如果多看一些天文知识或历史知识,就能使人感到人本身的渺小,以及人生存于世有太多的无赖。
这就好比我们在路边的泥土上看到一群蚂蚁,它们紧贴着地面自顾自地忙碌着。然而人的一脚踩下去,或者哪怕是吐口痰,都能给若干只蚂蚁带来灭顶之灾。只是它们不清楚,这种灾难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灾难发生后,死者已去,活着的还要学会弥补灾难带来的损失与创伤。它们和我们一样,不能预见灭顶之灾何时来临,也没有能力阻止那些自然的或人为的大灾难。
所以说,芸芸众生是非常渺小的,我们都在一个微观的圈子里艰难地拼着生计。现世中已然很少能找到属于我们的快乐。
而痛苦的人又始终是孤独的。因为快乐可以与亲朋好友一起分享;但痛苦历来只能由一个人自己来慢慢承担、煎熬。
自从我叛逆地去到黄镇以后,那个穷地方的家我已回不去了。家里人与家乡人也不欢迎我回去,这就是件无赖的事。”
随后翟苏云便不再说什么了。朱雨深能感觉的到,他心中似乎隐藏着不少痛苦与烦恼,或许他最近又遭遇了什么挫折。
然而,翟苏云自己不想说了,他也不方便再问。僵持了一阵后,翟苏云就告辞了。
翟苏云走后,肖蓉跟朱雨深说:“这个小伙子看上去还不错,那个哑巴跟了他很不错的。但是……有些话也不好说。”
时间一晃又快到五一国际劳动节了,朱雨深办公室的几个人都计划好了五一小长假去哪里春游。所以节前最后一天上班,他们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中午时,朱雨深从食堂吃过饭回来。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金君竟然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金君和朱莹两个人正在嗞着嘴笑着。看到朱雨深后,金君拍了一下巴掌说:“哎哟啡,这不是我们伟大的朱才子朱雨深吗?这风姿飒爽、玉树临风的样子真是傲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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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哥由于过于仰慕你,才不远千里赶到这里来对你顶礼膜拜。啊,我伟大的偶像!”说着,他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并且上身往前倾,装出了一脸虞诚。
这让朱雨深觉得有点气愤。他上去踢了金君一脚,说:“好了,你小子别恶心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朱莹说:“我的肉吔,大朱你可别真以为咱们面前这个已升过级的帅哥金君是来找你的。他找你,你们俩之间能整出事来吗?”
朱雨深反问道:“难道你们俩是准备着整出事来吗?”
金君说“这你都猜对了啊!不错,这位小朱老师可谓风华绝代。是一个真正的奇女子。以前跟哥糗的陈晶。以及现在还在跟哥糗的冷飞飞。在这位才女面前立马就变得黯淡无光了。咱们之间这种关系也说不清、道不白,但感觉好像不能少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