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肖蓉已经拿着买好东西出来了。她对朱雨深说:“要出发了吗?现在已经不早了,冯君下来了吗?”
朱雨深略作思考后,觉得今天再想搭冯君的顺风车已不大可能。况且冯君此刻正在楼上安抚佳人呢,还不知道要安抚多久。所以他果断地跟肖蓉说:“冯君不去了,我们自己乘车去吧。我们动作快点。”
随后,朱雨深就去拦三轮小面的。他们先要乘这车去汽车站。还好,马上就拦了一辆。
上车后。肖蓉看了一下时间,撅着嘴说:“这个冯君,现在虽然有钱了,但还是那副德性,做事不靠谱。前面我就怀疑他可能要陪他新女朋友,不去市里练车了,他刚才却向我们又保证说一定去。结果还是不去,还耽误了我们时间。不然我们都上大巴车了。”
朱雨深只能安慰她说:“时间还来的及。” 无争
肖蓉又说:“像冯君这种花花公子既不靠谱,又很危险。前几天他还是跟陈晶成双成对地出入各种场合,现在又马上跟这个贵千金在一块肉肉麻麻的。将来他肯定还要把陈晶给抛弃掉,好没良心啊!陈晶也真够可怜的!” 海棠文学
朱雨深没有接她的话茬,他想到了一句话叫:一阔人就变。
随后是转车去市里。他们在火车站外吃了快餐后就进站了不一会儿去杭州的火车来了,他们随着人流一道急匆匆地上了车。
火车上的人并不多,因为小长假已经过去了。他们俩找了位子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外面的风景。火车很快就驶出了市区。肖蓉这时依在了朱雨深身上,她似乎想睡觉了。这也难怪,这几天他们俩人都在超负荷运转着,这一刻才真正能放松一下。
朱雨深也感到了心力交瘁。这几天以来,他觉得身体上的劳累还是次要的,让他真正感觉到疲惫的是,这么短的时间内,王担宝和冯君两个人在他耳边轮番轰炸,说了那么多话,陈述了那么多观点。
王担宝的情况充满悲伤与无奈,让人扼腕;冯君提到的许晓娟后面的事也足以让人扼腕叹息。痛苦的人终将痛苦,而很多间接施恶的始作蛹者却像没事一样,继续过着他们的日子,也许还将越过越好。
车子在皖中腹地的丘陵地带快速地向前驶着。这趟车就是年初朱雨深和老马他们四人去杭州旅游时所乘的车。朱雨深闭着眼睛,右手抚摸着肖蓉的肩膀,他想起那次在市火车站偶遇汪小芹的事,以及到杭州去参观雷峰塔,从而激起对汪小芹这个现实版的白素贞的思考。
还有去拜访娥皇,结果自取其辱的事。那些事当时发生时似乎让人有疼痛之感,而如今回想起来却似乎是惬意的。回忆和窗外的风景一样渐去渐远,朱雨深的意识模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肖蓉在他的怀中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她继续睡着,并且发出了细小的鼾声。
抚摸着肖蓉的身子,朱雨深又想到了那个雨天,江南的雨或稠或稀地下着,他和许晓娟一起行走在那条山间的小公路上。他们俩撑着一把伞,靠得也比较紧,他也用手抚摸过许晓娟的肩,那种感觉和当前差不多。然而,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一刻他彻底弄清了,自己致所以没有像吴宝那样走极端,没有像王担宝那样变得让人感到恐惧,一切都因为有一个女人和自己温存着,给自己以安慰。这种安慰包括了生理与心理两方面的需求。
其实他的出身与家庭背景可能还不如吴宝与王担宝他们。然而,现在的情况表明,他明显比他们幸运。所以回忆起那些不快的往事才有惬意的感觉,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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