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你的人,还有你这些假惺惺的东西,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木条的一侧还带着钉,瞬间在他的脸上划出鲜血淋漓的一道血口。
盛时许第一反应是抬手,示意所有保镖原地不动,生怕他们涌上来,吓到了沈柒南。
但沈柒南只觉得远远不够,她赤红着眼,手上更加用力地握着那木条,发了疯一样地往盛时许身上砸,边砸边骂:
“盛时许!你混蛋!”
她只觉得后悔,过去的二十几年,没有积累好骂人的词汇量,没有办法痛痛快快骂出一场含族谱量极高的架势。
只是凭本能边哭边骂,边骂边砸。
而盛时许一次都没有躲,任木条硬邦邦地砸在他的身上发出血肉的闷响。
木条“啪”一声断了,沈柒南直接俯身又捡了一根,眼神狠戾。
姜妈妈趁势挡在盛时许面前:
“盛总您看看,我们嘉嘉当年还是救了你的,心心念念都是你,你看看你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凶巴巴的这是要把您往死里打啊!”
沈柒南睁着杀红的眼,看向了姜妈妈: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也给我滚!!往后我沈柒南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浑身都绷着,像是宣泄一样,砸得更加用力,只听得木条一下接一下的暴击,每一下都断了个脆响。
姜妈妈完全没了刚刚那嚣张闹事的气焰,几乎是捂着头捂着屁股,狼狈又灰溜溜地离开了葬礼现场。
沈柒南手执残破的木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盛时许走上前,一手抚在她的肩上,一手缓缓从她手上,将木条取走。
她的手至始至终都在颤抖,刚刚的几轮发狠,木条倒刺已经将她的手割得鲜血淋漓。
盛时许心疼不已:
“柒柒,跟我回家吧。”
“我们没有关系了!”沈柒南甩开他的手,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又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憋住眼中的温热,“也没有家了。”
她的手汨汨地淌着血。
盛时许走上前俯下身,将沈柒南硬扛在肩头,不顾她的挣扎,大步流星,将她塞进黑色宾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