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要不,我给你做一点?”
这多多少少,有些稀奇了。
这半年来,沈柒南就没见过盛时许做过饭,她心里清楚,他现在这样体贴,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弥补他母亲那差点落下来的一耳光,也为了宣示和温路尘争个高低的胜负欲……某种程度上,没什么好感动的。
盛时许的手缓缓圈住了她的腰:
“那个监控摄像头,是设计这个宅子的时候就有了。以前我母亲经常会在老宅,为了我父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便养成了在家里每个角落都放上监控,以防万一的习惯。”
担惊受怕的童年,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
他活成了多疑、厌弃算计却又反复算计、高压高强高度控制的模样。
盛时许轻轻地抱着她:
“柒柒,这些不是为了监视你才特地加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再也不开了。”
“这次出国,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在拿起手机准备打我的电话,看看你有没有在和我们的孩子说悄悄话……”
他侧过身,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气息不由得炽热了几分:
“有时候,看着你,还会忍不住……做那种事情。”
盛时许咬着她的耳朵,故意握着她的手往他皮带往下的方位试探。
无论是动作还是话语,都让她沈柒南一时间面红耳赤了几分。
盛时许,是越发流氓和不要脸了。
他终于不再折腾她,只是将手掌按在她的手上,眷恋地在她的小腹上来回摩挲:
“柒柒,我想,我会当个好爸爸的。”
“你相信我,我不是为了威胁你才让陆仕周带着你妹妹过来陪你的,我真的只是想让他们陪你说说话,让你开心一些而已。”
他的头抵着她,眸也凝视着她。
沈柒南尽可能不让自己沉溺其中。
她曾痴迷于盛时许这一点,做事运筹帷幄,游刃有余,是谈判桌上永远的胜者。
不管牌桌上的人是谁,他永远只按照自己的规则出牌,而说到底,这么多年来,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够不够格坐在盛时许牌桌的对面。
或许,更多的时候,她都只是盛时许手里的一张不是很重要,但很好控制的牌而已。
盛时许正要接着吻下来,沈柒南轻轻一推,从他的外套上拈出一条细长的黄色卷发,幽幽地说了一句:
“姜一嘉最近发质,确实变差了。”
她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毕竟,盛时许不是第一次,衣服上挂着姜一嘉的头发回家了。
“那我去洗干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