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等温路尘说话,他自觉地拿起那张不会为难骚扰沈秋紫的协议一顿签。
最后一笔刚落下,坐在沙发上的盛时许缓缓出了声:
“我太太大度,愿意跟你两清,但我的账,好像还没算。”
他低头把玩着无名指的戒指,周边的气压闷得吓人,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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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太的律师,只是主张了你侵害了沈秋紫隐私权、绑架和注射药物。你别忘了,你还入侵了我的专属休息室安装摄像头、也给我下了药。”
盛时许抬起手,保镖已送来一份文件。
“法务部门新鲜拟订的协议,签了它。”
他将文件扔在了沈阮范面前,沈阮范瞬间惨白了脸:
这是……
盛时许的声音笃定:
“我要你,把你手头的股份都转移给沈柒南。”
目前的沈氏,沈阮范与儿子沈锦宏股份占比持平,均有30%,都是沈氏占比最大的股东。
这才是真真切切动到了沈阮范的命根子。
他面如土色:
“这样,沈柒南岂不是和沈锦宏一样……”
盛时许眼眸一抬:
“你也可以选择不签,被我的人扭送到局里去蹲着。忘了提醒你,盛氏手上也有些股份,剩下的那些股东加起来也能替沈氏开一个股东大会。”
“盛氏现在掌握着沈氏的经济命脉,相信通过投票表决,也能将你的股份转移到你女儿手中。”
沈氏那丁点股份跟蚊子肉一样,盛时许平时是看不上的。
但他也不想这么算了。
就用商人的方式,给他的太太出一口气也好。
与此同时,盛时许内心还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沈阮范今天给他和沈秋紫下了药,把病床上的沈秋紫硬是绑来献给他,那是不是意味着半年前……
将下了药的酒递给他的是沈柒南,最后出现在他休息室的也是沈柒南,而她,是不是也只是一个不知情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