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柒南还是在盛时许爆发边缘,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倒不是因为想哄着这个男人。
之前,她小心翼翼地摊开体检报告,希望他能发现什么、能关心她,就像关心有事没事动不动就进医院的姜一嘉一样。
她多么希望,盛时许因为担心而眉头紧锁的模样,有一刻是因为她。
可自打她彻底失望,顺带看淡了生死、一心想离婚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卑微地把自己最脆弱的模样摊开在他面前,只有无底线的讨好与取悦。
死人从不求怜悯,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怕再给别人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盛时许几乎是全程一言不发,像跟方向盘有仇一样,一脚油门就往公司方向冲。
一路上,气氛压抑得可怕。
他迅速在公司的私人地库停好了车,“啪”一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蓦地捉住沈柒南的白细手腕,极其强势地把她困在座位上,目光复杂。
沈柒南一大早去见谁?
为什么会是律师事务所?
盛时许回想起温路尘将沈柒南护在身后的模样,手指骨节几乎泛白。
她凭什么被别的男人保护!
没用的东西!
他嗓音低得可怕:
“他是谁,你跟他有什么话可以聊这么久?”
盛时许足足在外面等了半小时,差点就杀进去了。
沈柒南原本想挣开,盛时许干脆一个用力,跨过了驾驶位,直接压在她的身上。
凌厉的气息,还有坚硬而不容抵触的肢体。
沈柒南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吃着碗里又看着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