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禾如今恢复了些力气,走路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她没再让宁籍背,反而搀扶着他走。
宁籍想说,他是肩头受伤,不是腿,但见她执着,便没什么,甚至不时的用着轻功带着她跑。
此时临近正午,大归山脚下停放几辆马车,显然是一些富贵人家来此祭拜。
宁籍让姒禾先躲在树后,而后打劫了一辆好下手的马车,这马车就一个车夫守着,不打劫都对不起老天给的这个机会。
宁籍把车夫打晕,并把他的帽子也顺手拿了。
姒禾远远见他得手了,便连忙拿着东西跑过来,只是没一会,她便气喘吁吁的。
现在这身体,真差劲啊!
宁籍快步朝她走来,拿过她手上的东西,便揽过她的腰,快步奔回马车处,抱她上车,并把东西放好,然后快速驱车离开。
不过这一路走的并不顺畅,哪怕他走的是偏僻小道,也有人守在路边。
幸好他们没什么功夫,人数也不多,宁籍停下马车,很快就收拾了他们,只是因动作较大,肩头处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马车一路疾行,在驶出了灵城的地界后,宁籍便在一处岔路口停了下来,让姒禾下马车,他再把马车从马匹上卸下来,准备骑马赶路,毕竟马车终是不方便,也容易留下踪迹。
换了马匹后,宁籍没打算继续往前走,而是拐道进了附近的山林,撬了一个没人住的猎户房子,暂时歇脚。
而且这房子的位置还行,在半山腰上,再往上走一些,便可以看到山林外的道路情况。
这会,已临近黄昏,宁籍趁着天色尚早,赶紧给姒禾煎药,她今天还没喝药。
幸好之前大部份的药材都放在墓室里,且也有备用的煎药壶,不然可就麻烦了。
只是今日是泡不了药浴了,没有浴桶,也没有锅烧水,而且取水也不方便。
姒禾坐在门槛上,静静看着宁籍煎药,思绪繁多。
是她连累他了。
如果不是她,他会在谷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不是东躲西藏,一路逃亡。
再看到他肩头上的伤,便更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