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的寒冷了,尤其是此时的方行正是酷寒时期。
西月轩羽一出门,被寒风吹的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
他四下张望见无人,暗下高兴,便向北门摸了过去。
月色如水,看似这安静的夜晚,却是杀机四伏。
城下士兵把守,每一柱香的时间换一次防,换防期间有一盏茶的空隙,此时正是上城楼的好时机。
西月轩羽摸清了此等规律便暗自等待换防时间。
“你真的不要命了?”夜墨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把西月轩羽吓了一跳。
“你想阻拦我?”西月轩羽道。
“方行经过多次修缮,城墙加厚加固,一切按桂将军的要求修建,再加上万箭弩,其威力势不可挡,城上有重兵不分昼夜把守,难道我怕你一人毁了那几排万箭弩不成?”夜墨有些蔑视地道。
“即不担心我毁坏万箭弩,又阻挡我干什么。”西月轩羽盯着城门道。
“我是怕我的十年之约没了。”夜墨道。
“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轩羽轻轻一笑悄声道。
夜墨斜了他一眼道:“潘阳、华述、临清、抚远等诸城均是内应外合而失守,桂将军对方行坚壁清野、严防奸细,可见将军抗击你们进犯的决心,你认为他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摸上城楼,毁坏那足以保护全城乃至整个天启江山的万箭弩吗?”
西月轩羽将目光转向夜墨,虽然月色如水,虽然离得很近,却始终看不清夜墨此时的面容。
“我观察了一下方行的布防,他让官兵画地分守,加固城墙,修台护弩,这以台护弩,以弩护城,以城护民的策略,可谓是万无一失,他桂启献果真是军事天才,把个方行布防的如铁通一般。”西月轩羽道:“我明知那万箭弩对我离军的伤害,怎能无视它的存在,不销毁它实难安心。”
“看来方行果真没有你们的奸细。”夜墨突然道。
“什么?”西月轩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接道:“夜大人果真心思细腻,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如此有生命危险的事,你不会假手他人,可见这城中确实没有你们的人。”夜墨长出了一口气,似是那颗悬着的心安稳下来。
西月轩羽并不理会夜墨此时的想法,城门下守卫开始换防,他不能放弃这此机会。
夜墨那容他动作,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似是用力过猛竟将他拉入怀中,他只好一把抱住西月轩羽,西月轩羽心中所想全是怎样上城毁坏那四处万箭弩,哪能让他钳制正待挣扎。
“莫动。”夜墨捂住他的嘴小声道。
不远处来了一队士兵,论说在换防期间不会有巡逻兵出现,难道这布防又换了?
西月轩羽看后心中一阵后怕,这适才不管不顾地出去,定是被发现,此时怕是已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看了一眼夜墨,感觉他的手冰凉一片,而贴近自己拥他入怀的身体却是滚烫滚烫,在这寒冬冷风中有了那一丝的温暖。
月色下他从未如此近地观看过夜墨,此时竟然感觉此人容颜绝色,上次被蛇咬后,醒来虽觉此人容貌俊丽,却没有现在这般感觉,一时有些恍惚了。
“你何时关心起我来?”西月轩羽轻声问道。
此话一出感觉怪怪的,一个男人竟然对另一个男人,说出这般看似情话的言语,放在别人身上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却是出自自己之口,这不能不让西月轩羽心中感到别扭。
夜墨被他一说,这才感到有些不妥,连忙松开了手,扶住墙壁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倒下。
他小声道:“想死随便你,我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