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夜墨又喊了一声。
“罢了,御风军就到眼前,你们可有法脱身?”云绗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语气也软了。
“麦子。”夜墨轻轻喊了一声。
麦子早有准备,从里屋拿出了一套衣服递给夜墨,见夜墨肩头受伤忍不住轻轻问道:“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夜墨撕下身上的一片衣服随便包扎了一下,换上了新衣又对他道:“你把外衣脱了给轩羽兄换上。”
麦子身材比较高大,与西月轩羽有些相仿,穿上麦子的衣服,倒也蛮合适。
一切收拾停当夜墨这才向麦子递了个眼色,麦子转身走进里屋,从怀中取出一白色小瓶,打开让昏睡的红儿闻了闻,片刻红儿醒了过来,见屋内一下多出这么多人不由一怔,不过这也是常事,来清音阁喝花酒,不就是喝喝醉醉睡睡醒醒,人似流水来来往往,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忍不住埋怨自己道:“你看看,我竟然醉醒了。”
“没关系,来来咱们再继续。”夜墨一把拉她入座。
这时房门一开李贺走了进来,当看到云绗时神色一愣,暗想:这个平时洁身自好的王爷,竟然也是一个留恋花丛的人。
“王爷也在。”李贺向云绗拱了拱手,这个王爷虽一无是处,但终究是个王爷不可无理。
云绗点了点头,问道:“李大人这是怎么了,大夜里的为何带这么多人巡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刚刚有一帮匪徒冲进都督府,卑职也是奉命捉拿他们。”李光说着将目光扫了一下再座的众位,最后停在了西月轩羽身上,忍不住问:“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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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一个随从。”夜墨道。
“哦……”李贺拉长了音调,看似不信。
“怎么,我与夜大人喝喝酒酒解解闷也不成吗?”云绗沉声道。
“王爷言重了,卑职只是奉命办事,哪敢惊扰王爷的雅兴,只是事关重大卑职不得不例行公事。”他说着冲身后几名御风军挥了挥手。
“慢着,你这是不相信本王了。”云绗站了起来。
“王爷息怒,李大人借一步说话。”夜墨边说着边从麦子手中拿过一块玉石,看上去甚是贵重,他走近李贺顺手将玉石塞到他的手中,低声道:“李兄,我只是和王爷在此尽兴,这也是都督吩咐下来的,还望李兄理解。”
李贺一听是封贤达的意思哪敢再胡来,接了手中的东西对夜墨道:“得了,王爷夜兄好好享受,卑职先告辞了。”说罢带领人马撤出了清音阁。
云绗此时脸色甚是难看,李贺看上去对他似乎很尊敬,但其实却是轻蔑得很,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夜墨看在眼里,暗暗叹息天启已是腐败不堪,拿什么来拯救?
西月轩羽冲云绗道:“多谢云兄相救,日后有机会定当回报。”
“轩羽兄有何打算?”云绗问他。
“趁乱出城,否则会生变数。”西月轩羽道。
“你怕是走不了了。”夜墨突然道。语气变的冰冷,和刚才完全变了个人。
屋内众人一起看向他,夜墨脸色凝重地对麦子道:“你带了红儿出去吧。”
麦子会意拉了红儿走出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夜大人你这是……”云绗疑问地看着夜墨。
“他是西月拓石第八子,离国瑞王西月轩羽。”夜墨将手中的金色弯刀递给了云绗。
这把弯刀体型小巧,更似一枚贴身佩带的匕首,做工精致刀鞘有宝石镶嵌显得有些华丽,正是西月轩羽翻窗进屋时,不小心从身上掉下来的那物件。
云绗拔出弯刀,看到刀身上刻着西月轩羽四字。
“西月轩羽。”夜墨重复道。
“你是离国的王爷?”云绗惊讶万分地看着西月轩羽。
西月轩羽并不慌张冲他点了点头承认道:“云兄不也是天启王爷吗?”
云绗一听不由一阵苦笑,将弯刀扔到桌子上道:“原以为天下唯有君识我,未料君却是死敌,竟然还望月畅谈诉说衷肠,真是笑话,实乃讽刺!”
夜墨看他几分癫狂,忍不住问道:“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