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信王云绗这几日总会徘徊在京城各个郊区,他想再次遇到那个白纱之人,那个救了他的命,自己却不知道长相的人。
他甚至有些期盼,那些暗杀他的人再来行刺,以此吸引白纱之人。
不过这几天任他怎么外出招摇,也没有人前来行刺,心中颇觉失望。
“马侍卫。”
他看着这夜色寂静,寥寥的星空,叫了一声身边的马龙。
“你可有心中挂念的人?”
马龙“啊”了一声,被他问的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不论你吃饭、睡觉、做事都在想着的人。”
云绗骑着马,看着漆黑的夜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王爷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去吧。”马龙劝道,竟然回避了他的问题。
“她在哪里呢,是被人救走了还是有什么危险,为何没有她的消息呢?”云绗担心地道。
马龙知道王爷又在想那个救命恩人,心中不由暗想: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何等样人,让王爷这般茶饭不思。
那日救回王爷,自己再回去寻找时,那人已不在了。
这些天王爷寻找此人都要疯掉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信王为一个人或一件事这样疯狂过,甚至拿自己的性命做诱饵也在所不辞。
夜墨回到自己的府邸,这次他不敢走正门,而是悄然翻墙进入,速度极快地闪进书房。
打开了暗室的门走了进去,麦子与雪姑也在里面,看情形雪姑的伤势已得到救治,麦子正在收拾残留下来的药物。
“你这是怎么了。”他一把扶住差点倒下的夜墨,连忙问:“是谁伤了你。”
他速度极快地给他服下一粒天山雪莲丹,又道:“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无妨。”夜墨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雪姑问道:“她没事吧。”
麦子回答:“她没事,我看你有事。”
他探视了一下夜墨肩上的伤势,神情有些愕然地问:“‘红颜’,这是玉面郎君独有的毒药,你怎么会与他交手?”
夜墨对施毒解毒不在行,便问:“怎么了,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啊,只是当时胸口剧痛难当,片刻症状便消失了。”
麦子脸色凝重地道:“此毒无药可解,就是天山雪莲也只能暂时缓解它的发作,要想完全解除此毒,必须有玉面郎君的独门解药才可。”
“有这么严重?”夜墨迟疑地道。
这时躺在病榻上的雪姑醒了过来,看情形已无大碍,她缓缓地坐了起来,对夜墨道:“红颜,你也中了此毒,三名斩也在吗?”她似乎听到了刚才夜墨与麦子的谈话。
“婆婆您醒了。”夜墨高兴地道。
雪姑疲惫地点了点头,似乎伤的很重,她无力地对夜墨道:“你们的讲话我都听到了,‘红颜’是一种不定时发作的毒药,发作起来胸口疼痛难忍,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会比一次时间长,随着药物反噬,头发会变得苍白,容颜会变得憔悴。”
“婆婆怎么会知道此毒的药性?”麦子惊疑地看着她的满头白发,心中随之明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