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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益州军在张任,泠苞,邓贤,卓应的率领下,终于翻过了山脉,来到了靳祈县的前山境内。
经过连日来的翻山跃岭,益州军早就是狼狈不堪,这一路虽称不上是磨难重重,但若说是披荆斩棘,却也并不为过。
除了益州兵之外,昌豨,吴敦,孙礼等三名投靠了曹操的泰山贼则是奉命为向导。
昌豨的嘴皮子碎,这一路上却是在不停的叨叨。
“他娘的,渴死老子!为了一个小小的靳祈县,却是让老子受这么大的罪!就凭这份苦难,回头天子不敕封老子一个侯爷当当,都对不起老子对汉室朝廷的这般付出。”
张任对昌豨这一路上的抱怨早就是习以为常,他转头看了昌豨一眼,道:“昌将军放心,若是咱们真的夺取下了靳祈县,那就等同于断了陶商的后路,别说是封侯,就是再加敕个四镇四征,却也并不为过。”
昌豨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你此言当真。”
张任肯定的点头道:“当真。”
反正向天子刘琼请命的人是刘表,又不是他张任,回头这些烂摊子都堆到刘表那里,他张任又不操心,现在便可劲的跟昌豨吹牛逼。
吴敦仰头看了看天色,道:“按照时间来算,咱们差不多应该是要到了吧?”
泠苞道:“按照时间来算,确实是差不多了,咱们现下需小心些,一会说不得就得下山对敌军发动进攻了。”
张任转头对邓贤道:“先让三军将士暂时驻扎原地,休息一下。”
昌豨一见张任要休息,不由怒了,忙道:“咱们翻山越岭的,好不容易来到此处,为的不就是偷袭他靳祈县城吗?如今眼瞅着就要到目地,不赶紧出兵攻城,却是为何?还在这里耽搁什么?赶紧冲杀过去不就得了!”
张任转头看向昌豨,也不生气,道:“昌将军一路上不停的说,难道你不口渴吗?但干着嗓子去攻打县城,终归是不太稳妥吧。”
“啊?”昌豨一听这话顿时愣了。
不过说真的,他还真是渴的不行。
张任淡淡道:“就算是昌将军神勇盖世,天神下凡,不怕口渴,但咱益州的将士们都是血肉之躯,不喝些水,只怕是不成的。”
“嗯……”昌豨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无奈的搓了搓手掌,道:“张将军这话说的,唉,过了、过了!老子不就是一时着急吗?其实我也着实是口渴的紧。”
张任转头,吩咐泠苞道:“三军暂时原地休息待命,派人去在附近,找找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