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看着麴义的兵马终于不再进攻,缓缓的向后方撤离的时候,袁将焦触狠狠的将战刀扎入土中,狠狠的啐了一口,道:“麴义贼子,当真是狡诈无耻,仗着了解我军的阵势和方略,屡次欺我,若非大将军有伤,他焉能得意到今日?”
蒋义渠冷静的看着金陵军退去,直至消失不见,方才道:“麴义虽然了解我军的战法,但他的兵力毕竟比起我们要相差不少,所以他虽然一直都占据主攻之势,却一直没有办法击败我们,而且随着战事的频繁,我等对麴义的战法也逐渐了解,只要大将军能够好转起来,咱们便可以制定军略反击,一举扫荡了麴义。”
张南面露难色,道:“只是大将军的伤势好像很重,一直都不曾好转,医官每日照看,却也不见……”
“呸!”焦触狠狠的啐了一口道:“闭上你的鸟嘴!休说些不吉利的话!你当我们会把你当成哑巴不成?”
张南低声道:“我这也是一番好意……”
“咒大将军便是好意了?”
“你这人如何这么说话,我何时咒大将军!”
两人争吵之时,却听蒋义渠突然喝道:“别说了……好像有人来了?”
焦触和张南顺着蒋义渠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一支残兵败将正沿着小道,向己方的大寨行进而来,如今距离尚远,看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蒋义渠不敢怠慢,随即喝到:“传令弓箭手,架弓待命!”
随着蒋义渠的吩咐,大寨木制塔楼,以及栅栏后面的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瞄准了冲着己方的那些残兵。
蒋义渠眯着眼睛,谨慎的盯着那支残兵,只等看清对方的真实身份后,就下令放箭。
张南站在蒋义气身后,瞧了半晌,突然道:“那些……好像是三公子的兵马!”
“三公子?”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蒋义渠急忙仔细审视那些渐行渐近的兵将,少时,却见他突然开口:“那个……好像真的是三公子的兵将……三公子本人还在其中呢!”
焦触问他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弓弩手!火速放下弓箭!打开寨门,迎接三公子进寨!”
……
袁尚被冀州将领们带进了营寨,蒋义渠又向他汇报了袁绍中箭之事。
袁尚这次回来,本来是厚着脸皮请袁绍帮他报仇的,没曾想袁绍居然中箭昏迷,心中乱成了一锅粥。
他也顾不得自己败仗的事情了,急忙去袁绍的大寨观看其情况。
袁绍正处于闭着眼睛昏睡的状态,他的面容憔悴,嘴唇的颜色苍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仿佛比没受伤前,老了十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