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将逄纪抛下车的时候,二人几乎都是没有任何犹豫,手法之凶残冷酷,在外人看来着实恐怖。
袁家兄弟二人的自私和贪婪,乃至于此。
少时,却见袁尚突然长出口气,道:“大哥!你我眼下心中想的为何事,你我心中皆知,但眼下虽是势急,可你我毕竟都是父亲的儿子,你可曾想过,咱俩之中,但凡是少了一个,另一个回去之后,在父亲面前必然也讨不得好去。”
袁谭闻言一愣,然后长叹口气,道:“你什么意思?”
袁尚转头看向远处的追兵,“哼”了一声道:“大哥,你我虽然年轻,但好歹也是汝南袁氏子孙,值此时节,自当兄弟齐心,力争脱逃才是,若是逃不掉……大不了一死,也绝不做那陶贼的俘虏!”
袁谭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跑?眼下之势,想要顺利逃走,势必是难如登天的。”
袁尚重重的摇了摇头,道:“也不尽然,小弟现在倒是还有一个方法,或可让你我兄弟脱离此难……”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袁尚的脸色骤然一变。
“不好!徐州军要放箭!”
袁谭心下一惊,猛然起身向着马车后方的那些徐州追兵瞧了过去。
但见那些骑兵依旧是在不远处,有条不絮的追赶着,并没有丝毫要放冷箭的东向。
袁谭的心中猛然一醒,但确实晚了。
袁尚的眼中骤然蹦出了一丝野兽般的凶光,光着屁股的他纵身跃起,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袁谭的后腰之上。
袁谭措不及防,站立不稳,“噗通”一声摔下了马车。
而马车丝毫不坐停留,向着北方继续绝尘而去。
袁谭悲愤莫名,用力的敲打着沙地,牙齿紧紧的咬住了嘴唇,口中都流下了鲜血。
“袁显甫!”
袁谭犹如饿狼一样的冲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悲鸣嘶吼,可得到的,不过是绝尘的回应。
而就在这个时候,陶商的兵将却是赶了上来。
骑兵的队伍在离近了袁谭之后,分成两路,呈环状将袁谭紧紧的给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