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站起身,冲着陶商感激的作揖,道:“末将对太傅无甚要求,太傅纵然是夺取末将的兵权,在末将看来亦不妨事,末将只有一个要求,还请太傅帮忙,只要太傅肯答应,末将今后对太傅之令必万死不辞。”
“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辞。”陶商拍着胸脯说话,很是大气的许诺道。
张勋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道:“求太傅帮末将铲除刘勋奸贼!末将与此人不共戴天!”
陶商眼下对吾县那边战事的具体细节还不是很了解,随即道:“张将军跟刘勋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勋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着陶商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张勋深吸了口气道:“太傅,您说说看,刘勋背叛了袁氏也就算了,连遗孀家眷也不放过……这厮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该杀!太该杀了!真尼玛应该千刀万剐!简直就是畜生啊……令人发指!”
陶商重重的一拍桌案,义愤填膺道:“张将军放心,这事陶某帮你抗下了,狗日的刘勋,居然敢以下犯上,谋害主公,荼毒家眷,简直就是丧绝人寰……敢这么祸害袁老兄的遗孤?不答应,办他!”
“袁老兄?”张勋闻言有些好奇,道:“太傅和后将军,当年不是敌手吗?如何这般亲近。”
陶商笑了笑,道:“我和袁公虽为对手,却彼此仰慕,陶商和袁氏绝无深仇,之所以走到今天,也不过是时势而已,其实在感情上,我对袁公路还是很钦佩的……至少我觉得他比袁绍要强,而且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话就多少沾点违心了,但听在张勋耳朵中很是舒坦。
张勋听陶商说的这般敞亮,心中也很是通透,一口憋屈了多日的闷气也是随之消散。
他长长的向着陶商作揖,感慨道:“多谢太傅成全,太傅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真君子也。”
陶商微微一笑,道:“大家都这么说。”
……
巢丘县。
司马懿呼噜噜的造了三大碗饭之后,又回到了正厅内呼呼大睡,中间连一点别的事也没干,丝毫不耽误睡觉时间。
严畯和王凌吃完饭后,再度捧着两大捧的公文向着司马懿所在的正厅走了过去。
问题是,一看到司马懿的这幅猪样,两个人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小子也太……那啥了!太傅怎么会收了他当弟子?
听说太傅虽为君子,却有传言说其好财……这小子是不是给太傅使钱了?
王凌虽然善武事,但脾气相对温和,反倒是严畯的脾气挺急躁的。
他一抬手,“啪”的一下子将所有的公文往桌案上重重一撂,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这一撇之下的声响还是挺大的,直接把司马懿从桌案上震醒了。
司马懿揉了揉迷糊的睡眼,擦了擦口水,道:“吃晚饭了?”
严畯闻言差点没气背过去。
真是猪精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