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校场,陶商等一众没有回南昌的郡守府,相反的,他们反倒是奔着驿馆而去。
那里,有被袁术软禁的诸葛玄和诸葛瑾一家子,以及去看望他们的诸葛亮。
进了驿馆的房间之内,诸葛玄正抱着诸葛亮失声痛哭,他身后的诸葛瑾也在默默垂泪。
数年不见,这孩子的个头委实长高了不少,已经是从当年的一个孩童长成了少年郎。
虽然不知道诸葛亮一直摇摆着那柄白羽扇是什么意思,但所谓瑕不掩瑜,现在的这个大侄子,跟当初分别的时候相比,一看就出息了许多。
在这一点上,诸葛玄能看的出来,陶商确实是没有坑诸葛家,他对诸葛氏还是够意思的,对诸葛亮也是真心疼爱的。
“亮儿啊!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叔叔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孤身一人在狗窝受苦……呜呜,叔父对不起你死去的父亲啊!”
陶商听的眼皮子直抽抽。
诸葛玄这个王八蛋!居然背后埋汰人!
什么叫在“狗窝”受苦?这不是寒碜人么!
你哪怕是用个“狼窝”也成啊。
诸葛亮却是摇了摇头,哭道:“叔父,您误会老师了!老师对侄儿是真心的欣赏,亦是倾尽全力的教导,侄儿这些年在老师的庇护之下,学到了不少真本领!这次随军征讨袁术,侄儿也是立下了大功!而且这次攻克南昌城,老师他也很挂念咱们诸葛氏的安危。”
诸葛玄面色一变,道:“所谓无事羡殷勤,非奸即盗!亮儿不可被陶商那小子的表象给蒙蔽了,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憋不出什么好屁……”
“听诸葛公这话中之意,想必您胸中应是好屁连连了?”
诸葛玄闻言浑身一个激灵,急忙转头。
却见陶商领着赵云、陶应、许褚、花児等人走了进来。
诸葛玄的眼睛顿时瞪的浑圆,浑身开始打摆子。
当年初次见面,诸葛家因为诸葛瑾没有成婚欠税的事,被陶商一顿拾掇的情景历历在目。
每次一想到这个事,几乎都能令诸葛玄窒息。
“诸葛公,数年不见了,诸葛公神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这一次见面之后,陶某估计跟你们家就不会再分开了,您高兴吗?”陶商笑的阳光灿烂。
听了这话,诸葛玄居然直接哭了。
他抬手使劲的拍着大腿,唏嘘道:“我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诸葛亮轻轻的拽了一下诸葛玄的袖子,指了指脸色不善的陶商,道:“叔父,有什么话憋在心里回头趴被窝在哭,这么直接让我老师听了,后果和影响都不会好。”
诸葛玄闻言方才醒悟,悻悻的收了哭声。
陶商静静的看了诸葛玄半晌,突然开口道:“诸葛公,当年你曾对我说,这豫章太守的职务,乃是袁术向朝廷举荐于你,所以诸葛氏有义务替袁术守护豫章的大门,可如今袁术已经身殒,而诸葛公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为袁术治理豫章,你们两家的恩怨想必是可以两清了吧?”
诸葛玄一听到这里,浑身不由得一哆嗦,诧然道:“袁术死了?”
陶商重重的点了点头。
诸葛玄额头汗珠直冒,愣愣的看着陶商半晌,终于一咬牙,道:“你……你该不是因为当年的恩怨,想故意坏我们家,让我诸葛氏给袁术去殉葬吧?”
陶商闻言差点没气死。
这老头的想象力真是丰富,这也太天马行空了。
陶应最近的思绪反应很快,闻言哈哈大笑嘲笑诸葛玄。